第36部分(第4/4 頁)
媽養得太嬌了。”
喬偉雄的喪事辦完後,穆松聽說喪禮辦得十分排場,來弔唁的人很多,禮金應該收了不少,而且機械局發的兩萬多塊錢撫卹金也全讓喬葉領了。便叫喬穆出面去找他姐姐要一部分:“這筆錢你也有份的,拿了正好給你媽救命。”
喬穆面有難色,長這麼大,除了父母他還從來沒有找人要過錢。但為了母親還是硬著頭皮去了。他囁囁嚅嚅地才開了個頭,就被喬葉打斷了:“撫卹金已經全花在爸爸的後事上了。你也看到了,爸的喪禮我辦得多排場。這排場是靠錢撐的。還有為爸爸買的那塊墓地也是最好的,這筆撫卹金根本就不夠用。收的禮金正好平了喪禮的開支,沒有多餘的錢給你了。你還是爸爸唯一的兒子呢,爸爸的後事你沒有出一分錢,倒還想著要分禮金。”
喬穆一分錢沒要到,還被喬葉搶白了一番,眼圈頓時就紅了。強忍著才沒讓淚水奪眶而出。一言不發地他扭身就走,發誓再也不會來找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了。
他不去找喬葉,沒兩天喬葉倒主動來找他。開門見山就問喬偉雄那兩本存摺的事,她不知怎麼那麼神通廣大知道了兩本存摺一直沒辦法取到錢,說她爸平時設密碼的幾組數字她有點印象,沒準可以一試。如果試成功了,取出來的錢她得分走一部分。因為這是喬偉雄的遺產,她是有遺產繼承權的女兒,理所當然要得她應得的錢。
喬穆氣得發抖,他媽媽還等這筆錢救命,同父異母的姐姐卻鬧著要分遺產。穆松也沉著一張臉:“你給你爸辦喪事收禮金已經收得不少了,還這麼惦記著這筆救命的錢啊!”
喬葉理直氣壯:“是我的錢我為什麼不要?我也不會多要,但該是我的一分也不能少。我聽說這種情況下,我爸的遺產首先是分一半給你媽,另一半由我們姐弟平分。也就是說我可以分到存款的四分之一。怎麼樣?你們要不要跟我去銀行試著取錢?我是無所謂,錢早取晚取都少不了我那一份,不過你們可就等著錢用呢。”
事已至此無可奈何,穆松只得跟著喬葉去銀行取錢。跟銀行職員說明情況後,喬葉試著輸了幾組密碼,終於有一組對上了,順利地取出七萬多塊錢後,喬葉毫不客氣地拿走了她應得的數目。
從銀行出來,穆松揣著一包錢準備打車去醫院時,喬葉在他身邊慢悠悠開口:“我問過醫生了,都說她這種情況縱然保住了性命也會癱瘓,搞不好就是一植物人。你們還有必要繼續搶救嗎?不如放棄治療算了。”
穆松身子一僵,穆蘭的情況醫生已經如實對他交過底,傷勢非常沉重,即使搶救過來了,最好的結果也是癱瘓在床,最壞的結果是成為植物人。他聽得心亂如麻,再三央求醫生盡一切力量爭取最好的治療結果。雖然明知希望微乎其微。
“可能我這話你會覺得不中聽,但我說的是大實話。老實說,她撞成這個樣子還不如當晚跟我爸一起撞死算了,這樣不死不活地拖下去,她受罪你們也受罪。”
穆松霍然扭過頭瞪著喬葉,他有心想要狠狠地罵她幾句,但不知為何又罵不出來。或許因為她的話雖是很不中聽,卻又是血淋淋的現實,現實就是如此不堪。
喬葉坦然冷靜地迎視著他的目光,索性把想說的話統統倒出來:
“這些年來喬穆學電子琴鋼琴雙排鍵,學費呀,在上海生活的開支呀,加起來只怕也有幾十萬了。我爸掙的錢基本都花在他身上了,還不夠用。我知道還有不少是你們穆家出的錢。聽我爸說,你們家文革期被抄家時有一小匣子金條沒有抄走,所以還保住了一點家底。不過這些年來應該也都花得差不多了吧?你姐現在的情況是生是死還未可知,如果花了錢能搶救過來也罷,最怕的就是人財兩空。更何況她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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