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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便笑起來,說:“沒聽過這麼說的,香就是香,怎麼就香得臭了。”
她說,你有沒聞到我身上也有一股這樣的香味?我就是把這種香皂和衣服放在一起,把衣服都薰香了。
一邊說,一邊剝那香皂的包裝紙。
“這是我特意留給你的,你用這種香皂洗澡,身上也會有這麼一股香味。”
這會兒,張建中正在那公用水龍頭洗澡,“嘩嘩”的水衝得滿頭滿臉。阿花在一旁說,你輕點,你把我都弄洗了。有人就戲笑地說,弄溼就一起洗啊!巷子裡的人戲笑張建中和阿花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現在阿花是出了嫁的女人,怎麼可以開這樣的玩笑?
阿花媽忙說:“有這麼說話的嗎?有這麼亂說的嗎?”
張建中媽也說:“誰說的,把她的嘴撕了。”
第七十六章 下班去我家
阿花回家的時候,老媽說,以後,別再跟建中走得那麼近。阿花說,怎麼了?我們一直走得那麼近啊!老媽說,你已經嫁人了,還跟男人走得近,會招惹別人說閒話,你老公又不在身邊,一兩個月才回來一次,他聽到了,不起疑心也不好。她說,男人都很小心眼,尤其對這種事。
阿花不高興地反問老媽:“那我是不是成天呆在家裡,最好門也不出?”
“我是為你好!”
“我知道!”
“知道就檢點一點。”
阿花在梳妝檯前坐下來,拉開抽屜,拿了一疊信紙和筆,放在臺面上。
她說:“每天,我都給他寫一封信好不好?”
“當然,當然。這樣最好。”
阿花就拿著筆在信紙上亂畫,那筆沒水了,就起身往外走。
“你又去哪?”
“你沒看見嗎?筆沒水了。我去張建中那借筆水。”
“這話還沒落地呢!你又要往他那跑。”
阿花把手裡的筆往梳妝檯上一甩,說:“不去了,我不去總行了吧!”
卻見那隻筆在臺上滾了幾滾,掉地上了。她突然醒悟,忙從地上撿起來看,筆尖已摔壞了。她急得叫起來:“你看你看,都是你,把筆都弄壞了。”
老媽說:“是你自己丟壞的,怎麼能怪我?”
“你不讓我去借筆水,我才丟的!你讓我去借,我會丟嗎?”
“我不讓你借嗎?我只是不讓你去建中那裡借。”
阿花緊緊攥著那杆筆,眼眶裡滾動著淚。那筆是她嫁人前,張建中送給她的。這摔壞了筆尖還能用嗎?雖然也可以修,換一個新的筆尖,但就不囫圇了,不完全是張建中送的了。
這時候,張建中在家裡也被老媽一番數落。
“你沒見她媽那雙眼睛嗎?像盯賊一樣盯著你,好像你會把阿花偷了。也不拿面鏡子先照照自己,阿花都嫁人了,誰還稀罕?”女人都很現實,既然不能成為自己的媳婦,臉色馬上就變了,“以後,別再理阿花了。”
“我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張建中總覺得有一縷香在鼻尖飄浮。
“你還想有什麼見不得人啊!她已經嫁人了,你別被她搞壞自己的名聲!”
“怎麼可能?你怎麼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
他抬起胳膊聞了聞,原來那縷香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是阿花送給他的香皂塗抹在身上散發出來的。剛才還覺得那麼香濃得嗆鼻,這會兒倒覺得那香淡淡的,還挺好聞的。
老媽說:“我不是不相信,我是怕人多嘴多舌。”
“我怎麼管得住人家的嘴,人家愛怎麼說怎麼說。”
“你就不能避忌一點?就一定要讓人說閒話?”
老爸在一邊說:“你也太多慮了,好擔心不擔心,竟擔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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