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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經沒戲了,副縣長想要他當女婿也不可能了,從此,副縣長再不會關照他,從此,書記也不會當他是自己人,他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飄到哪算哪。
大家坐定了,校長就把張建中介紹給教授,說這是我們紅旗縣最年青的副科領導幹部。教授摘下眼鏡看了看他,很讓張建中覺得,他那眼鏡不是近視眼,否則,你有必要摘下眼鏡嗎?
“你這眼鏡是多少度?”張建中問。
教授笑了笑,說:“你戴上看一看。”
張建中掛到鼻樑上才發現,那真是近視眼鏡。教授告訴他,戴近視眼鏡是很痛苦的,年青的時候還沒什麼,上了一定的年紀,看遠的時候,必須戴眼鏡,看近的時候,就老花了,要摘下眼鏡才看得清。張建中便想,自己是不是也與教授一樣的狀況?遠看娜娜清清楚楚,近看娜娜卻看不清。
在邊陲鎮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與她會有發展,回到縣城,她明明去跟陳大剛苟合,自己還以為她是去跟陳大剛提出分手。
這麼想著,錢主任就端著酒杯跟他喝酒,說非常感謝張黨委對他工作的支援。張建中說,還沒上菜呢,上了菜再喝吧。錢主任說,這上與不與還不是一樣嗎?我們把這酒喝了再說,我們高興了再說。這天,張建中受的刺激太大了,思路有點飄渺,剛才想著娜娜這邊的事,這會兒卻跳到阿花那邊去了。
“是啊是啊!你上了阿花與沒上阿花還不是一樣?上了她也不會纏你,沒上她也不會纏你,倒不如大家高興再說。如果,陳大剛不說跟娜娜什麼了,你會知道嗎?如果,阿花不說跟你什麼了,誰又會知道?阿花是結婚嫁了人的女人,她怎麼也不會像陳大剛那樣到處張揚!
這麼想,就很後悔昨晚自己太傻了。
錢主任把杯裡的酒喝了,亮出杯底給他看。
他突然想到汪燕也曾亮出底杯給他看的。他想自己真有點不像男人,接二連三的機會都沒抓住,總想著潔身自愛,總想著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那個稱之為老婆的女人,但那個女人會不會把第一次留給你呢?
又有人拿著酒杯跟他碰懷,他不再說什麼了,頭一仰,把杯裡的酒喝了。
好多人便鼓掌,說:“張黨委夠爽快。”
張建中便也表現得爽快了,把酒杯倒滿,先說,我敬一杯教授。教授忙起來,雙手捧著茶杯說,下午還要上課,我就以茶代酒吧?張建中問:“你不會滴酒不沾吧?”
教授說:“偶爾也喝一點。”
張建中說:“既然你不是滴酒不沾,喝了這一杯,也不會連下午聽課也上不了,所以,你一定要喝。”
教授躊躇了好一陣,還是說:“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不久張黨委的酒。”
張建中“哈哈”一笑,說:“下次,你要想跟張黨委喝酒,已經是很難的事了。”
校長笑著說:“難道張黨委要高升?”
張建中說:“高升,肯定要高升。”
校長忙舉起杯說:“恭喜了,恭喜了。”
說著跟張建中碰杯,兩人都把酒喝了,放下酒杯,他問:“知道要高升到哪個部門嗎?”
張建中說:“高升到想要我的部門。”
校長心領神會地說:“明白,明白,保密保密。”
張建中心裡卻想,你明白個屁,我張建中高升與官場一點事也沒有,在官場,喝了這場酒,或許就要低就了。你不能當副縣長的女婿,沒了後臺背景,書記還會把你當自己人嗎?鎮長還會不欺壓到你頭上嗎?
他說的高升,是另一個領域,是從一個小男人高升到一個大男人。他記得很清楚,汪燕問他還是不是處男,說他是小男人時,目光就像看一個小弟弟。他不能再讓女人看他是小弟弟,他要讓自己懂得女人,不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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