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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長下鄉從不去外面的酒店吃飯。
鎮長辦公室沒書記的那麼講究,面積與普遍辦公室差不多,只是擺放一張辦公桌,一套沙發,已經沒有太多走動的空間了。
副縣長好像有一段時間沒進鎮長辦公室了,說:“你這邊沒什麼大變樣嘛!還是那麼窄小。”
鎮長說:“我可不敢跟人家比。”
副縣長笑著說:“都是一把手,互相之間的區別就那麼大?”
“黨領導一切嘛!”
說著,想去泡茶。
張建中忙站起來說:“我來吧!“鎮長說:“你坐,我這地方你不熟悉,還是我來泡吧!“張建中還是搶過了鎮長手裡的茶壺。副縣長便對張建中說:“鎮長是邊陲鎮通,對邊陲鎮瞭如指掌,基層工作經驗非常豐富,你應該多到鎮長這來坐坐,多向鎮長請教,多爭取鎮長的支援。”
鎮長笑著說:“張黨委別聽縣長的,你年青,思想新,觀念新,又在縣委辦工作過,理論水平高,視野廣,我這種土八路更應該向你學習才是。”
張建中心裡清楚,他這些話是說給副縣長聽的,如果,你張建中不是與副縣長有一種似是而非的關係,鎮長根本不把你一個小黨委放在眼裡。
副縣長回到正題上,說:“書記那邊搞得也太特殊了,一個人佔了那麼寬的位置。”
鎮長只是“嘿嘿”笑。
副縣長說:“別不說話,我知道,你對他是有意見的。”
“只能說,我的思想沒能跟不上。”
副縣長不讓他繞圈子,說:“談談你對大強事件的看法吧!”
“昨天,我已經跟張黨委談過了。”
“沒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吧?”副縣長直視他。
鎮長又是“嘿嘿”笑。
副縣長往後靠了一下,很舒服地坐在沙發上,說:“我知道,不想在下屬面前說書記的壞話,這很好,這體現了一個共產黨員的黨性原則,但是,現在是我問你這個問題,你還有什麼顧慮呢?向領導反映自己的真實想法,也是一個共產黨員必須遵守的基本原則嘛!”
他看了張建中一眼,說,我相信,小張還是懂得保守秘密的。
鎮長反而尷尬起來,副縣長把你不願說與張建中聯絡起來了,他與副縣長什麼關係?你不信任誰都可以,但不能不信任張建中吧?
“縣長言重了,我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要理一理思路,看看應該怎麼說。”
“我們不要搞得那麼正規,你也不必太多考慮詞句方面的問題,想到哪說到哪就行。”他看了張建中一眼,說,“你也不要記錄,記在腦子裡就行了。”
他帶上張建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讓他見識見識領導之間是怎麼談話的。
“據小張反映,現在,有這樣一種說法,大強事件與書記脫不了干係,在整個事件中,是書記的失誤,他卻責任推給了大強,大強也承擔下來了。原因是丟卒保車,或者說,只要保住書記,大強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甚至等這事淡了,書記還要提拔他當黨委。然而,小張到任後,大強發現自己上了當,於是選擇那麼一個時間段跳樓,用生命向組織表示自己的清白,也向書記的所作所為表示抗議。”
“我也聽到過這種說法。”
“你不支援這種看法嗎?”
“我認為,大強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就算是書記的失誤,就算書記把責任推給他……我只是假設,但他做出那麼愚蠢的決定,自己應該負主要責任。”
“你在避重就輕。”副縣長目光緊緊咬住鎮長,說,“我們不是在追究大強的責任,這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在調查事情的原因。你不覺得,證實剛才那種說法是你最希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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