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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中很明顯地感覺到鎮長在疏遠他,聽了書記在加強教育活動中說的話,他才知道鎮長對他產生了某種誤會,那天,走進鎮長辦公室,很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你對我有某種誤會,以為我向書記打了你的小報告,其實,並沒有那種想法,只是書記問起那天的事,我就隨口說了。
鎮長笑了笑,說:“你不必解釋,也不必有什麼內疚,透過教育,我也發現自己存在的問題,書記說得對,我們要時刻給自己敲警鐘,否則,就是喪失最起碼的立場。”
他一段話,就把張建中頂了回來。他也意識到有些事不能太隨口,說你隨口,人家卻會往心裡去,卻會借題發揮。說心裡話,他是不想與鎮長產生什麼矛盾的,不讓人家覺得他是書記這邊的人。
他希望書記說他好,也希望鎮長說他好。你是來鍛鍊鍍金的,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對你有意見,特別忌諱有人說,你是書記的人,或是鎮長的人。其實,他張建中是書記鎮長的人都不重要,有副縣長罩著,大家對他沒意見就行了。
他曾想過是不是讓副縣長幫他解除鎮長對他的誤會,但又想,你再把這種捅到副縣長那,反而會越描越黑,本來副縣長就偏向書記一把手的。
解鈴還需繫鈴人,這種事,還是得由自己想辦法解決。
造成某種誤會,往往只是一個疏忽,一件小事,但要解除誤會卻要花費太多心思,而且,還要碰運氣,碰到對的時間,對的事情。
以前,張建中並不太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特別是別人對自己產生的誤會。那是你的事,你想誤會願意誤會,我又能有什麼辦法?但這段時間,他發現,許多不利於自己的事就是從誤會開始的,許多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也是從誤會開始的。
人家對你有某種誤會,認定你是一種什麼樣的人,就會相對固定了這種看法,遇到什麼事,都會往這方面套,比如,人家誤認為,你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哪一天,你幹了心胸很開闊的事,人家只會認為,你是別有用心,並不會說,其實,你並非心胸狹窄。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張建中習慣了機關很禮貌的那一套,拿起話筒便說:“你好!”
對方也說:“你好!”
張建中愣了一下,說:“是汪總經理。”
汪燕在電話裡說:“你別這麼叫我好不好?”
“這沒有錯啊!”
“是沒錯,張黨委。”汪燕回了他一句,便笑了起來。感覺,她笑的聲音很好聽,有點沉重的心情也輕鬆些了。
“怎麼會想到打電話給我?”
汪燕在電話裡笑,說:“無聊啊!想找人喝酒,想來想去,倒覺得跟你這鄉巴佬喝酒挺靠譜的,至少不怕醉。醉了也可以放心。”
張建中似乎又看見她的醉態,看見探出花邊的黃毛,隱約可見的細縫兒。你還是多擔心點好。如果,再給我那麼一次機會,你別想還有那麼好的運氣。不要以為,我還會那麼傻!人總是不斷進步的,總是吃一塹長一智的,才不會總榆木疙瘩,以為幹了壞事就會被發現。
他又想,如果挺進那細縫兒,不留下點什麼,她醒了也不會知道。
他說:“哪天真應該去一下省城,再長長見識。”
“我隨時歡迎你來。”
“不要我真去的時候,你卻告訴我,你忙生意上的事,不在省城。”
汪燕笑了起來,說:“我沒那麼狡猾,不會開空頭支票,口口聲聲邀你來,卻又想好了怎麼躲避你。”
“沒有嗎?”
在她的辦公室,張建中就曾聽她跟一個客戶通電話,在電話裡邀請人家到省城來玩,熱情得不得了,等人家答應來了,她又問人家來的時間,然後,很響地翻檯歷,告訴人家,說真不巧,那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