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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都已成了不可能實現的假設,現實已經這樣很自然很真實地來到了。
賈珊紫看了看郎瑞民,流著淚說道:“不像,真不像!”說完,拿起桌上的包跑向了自己的那輛越野車。
“兄弟,你勸勸她,好好照顧她,她是個很好的女子。”郎瑞民看著黃龍,又向黃龍深深地鞠了一躬。
“得了,兄弟,回去好好反省改造,還有將來。”黃龍說著,拍了拍郎瑞民的肩膀。
郎瑞民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喊著:“我對不起那些熱情幫助我的弟兄,兄弟,替我給他們問個好,今生無以為報了,只等來世了。”
三個警察將郎瑞民從地上扶起,說道:“走吧,你欠的可不只是這些身在阿根廷的同胞啊!。”
坐在回國的客機上,郎瑞民百感交集。
二十多天的時間,真像一個荒誕的夢境。以至於他現在還在懷疑此刻的真實。
死皮賴臉地向表弟求助偷渡,酣暢淋漓地和阿根廷女郎曼玉恣意狂浪,孤獨無助地忍受那兩個惡漢的殘忍毒打……同胞們對自己真誠無私的相助,潘帕斯草原上絕美的風光以及和賈珊紫那痴情的一吻……這一切,都如同舷窗外飄忽的白雲一樣倏忽逝去了。
倘若不這樣,憑自己的努力,或者早些收手,不也可以去世界各地旅遊嗎?
貪婪,你這個魔鬼,只有在鋃鐺入獄的時刻人們才發現你的可鄙啊!
郎瑞民閉著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一下飛機,郎瑞民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沒有警察一左一右把著自己,他也許會一頭撞死在兩邊的牆壁上。
三五名記者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訊息,早已等在機場出口處,見郎瑞民被押解出來,閃光燈便閃個不停。
更令郎瑞民無顏面對的是,自己的老婆和兒子也站在人群中,眉頭緊鎖,表情凝重。
老婆一言沒發,遠遠地望著自己,他已經幾年沒和老婆在一起了;兒子突然衝出人群,快速跑過來,對郎瑞民大聲說道:“爸爸保重,以後我去看你!”
郎瑞民怔怔地楞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
原來,郎瑞民要回來的訊息是老婆幾十次去公安局打聽出來的,郎瑞民一消失,老婆便多方打聽,最後知道他去了地球南端的阿根廷。
後來,她又多次詢問警察的調查進度,那位警察實在太煩了,才告訴她,如果正常,郎瑞民和警察乘坐的飛機會在週三凌晨到達北京機場,於是,母子倆週二就來到了機場等候,誰知飛機又延遲一天,週四才回來。
老婆告訴兒子,見到爸爸要說句話,別人瞧不起爸爸,兒子到任何時候卻不能那樣。而自己,郎瑞民見到就會鬱悶,所以,她只在遠處默默地看著郎瑞民在警察的押解下走出機場。
她發現,以前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丈夫是那樣可憐,本來個頭就不高,夾在兩個身高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警察中間,更顯得矮小單薄,悽然無助。
郎瑞民的臉上是成串的淚水,涼涼地在自己的臉上流著。
此刻,似乎他有些明白,若干年後,能夠陪伴自己的也許還是那個自己最不喜歡的肥胖女子,而欣欣、曼玉等是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了。
他回了一下頭,見老婆領著自己的兒子蹣跚地走在人群中,是那樣落寞。
他的心被猛地撞了一下,自己這些年做得是太過了,許多美好的親情自己不但未加珍惜,反而被自己換成了一種無情的怨怒。
自己應該承擔的,何止這一億幾千萬的贓款啊!
明天就要出院了,承業和欣欣竟有些不捨。
是啊,這些天來,雖然承業有傷,可並未影響兩人的歡娛,真要走了,真有些不捨。如果沒有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