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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魂未甫的楞怔著,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
怔忡了好一會,她才收回心神,慢慢走到地面前,蹲下來輕推他。
“喂……”
沒有反應。
“喂,你怎麼了?”她的力道加大,推著他的肩頭,語氣透露出著急和不安。
他還是沒有動靜。
不會吧?難道是,突然……暴斃?!可怕的字眼浮現在她紊亂的腦海,一陣恐懼充斥全身。
“喂……你醒醒啊!”她捧著他的頭,猛拍他的臉頰,才赫然發現他的體溫高得炙人。
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發高燒,昏倒了,而不是突然暴斃……這男人病了也不會去看醫生嗎?
她企圖移動他高大的身軀,卻徒勞無功,經過幾番努力,她宣告放棄,讓他繼續平躺在光可鑑人的黑崗巖地磚上,然後她四下尋找冰箱,翻出冰枕讓他枕著,再用冰水浸溼兩條毛巾後擰乾,將一條冰毛巾置於他的額頭。
接下來,她解開他皺得猶如鹹菜乾似的襯衫,用另一條冰毛巾為他擦拭身體,為他降溫,只見他雙眼緊閉、眉間的深溝顯示他的痛苦,身體動也不動,已然陷入半昏迷狀態。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送醫診治,她拿起電話欲呼叫救護車,冷不防伸出一隻手,拉住她的腳踝,使她二度受到驚嚇。
低下頭,觸及他勉強瞠開的迷濛黑眸,牽引著冷豔的側隱之心。
“你醒了。我正打算叫救護車。”她說的雲淡風輕,和內心的焦急呈反比。
闕慕愷重重喘了一口氣,試圖減少發燒的不適感。
“死不了,不必叫救護車。”他的聲音暗啞乏力。
儘管他之前在商場上如何意氣風發,在病毒的肆虐下,也只是個無力抵抗、脆弱的普通男人。
“都什麼時候了,還逞強!”冷豔板起俏臉,嚴厲的駁斥他。
這一刻,她竟分辨不清自己因為他不愛惜身體而備感惱怒,究竟是在演戲,抑或是真心關懷。
他扯掉額上已退冰的毛巾,非常費力的撐起身,默默的凝睇她。
她不客氣的教訓對生病的闕慕愷而言,非但不覺得刺耳難耐,甚至還令他為之動容。
他也不再冷言相向,而是以一種冀盼的語氣問道:“你在關心我嗎?”
這幾天,他夜夜惡夢纏身,驚醒後便坐在客廳獨酌到天亮,昨夜他醉倒在沙發上,一早醒來,就感到頭痛難當。
他起初認為僅是宿醉,並不以為意,豈料,疼痛的症狀不但沒有減退,反而還越形加劇,讓他在床上翻了好久,就是無法成眠。
好不容易朦朦朧朧的睡著了,持續不輟的門鈴擾醒他,煩不勝煩,只好拖著沉重的身子應門。
他露骨的問題,令冷豔嬌美的臉蛋不由得染上淡淡紅霞。原本欲脫口嘲弄他,好掩飾她的羞窘,幸好及時憶起自己來此的目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必須營造出愛上他的感覺,誘他陷入她佈下的情網,再攻陷他的心防。
可是,承認自己關心他的話,她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口。
她彎下腰拾起毛巾和冰枕,起身的瞬間,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全身僵硬宛如石化的雕像,動彈不得……
第九章
冷豔渾身僵硬,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詫異的望著他,若非唇部傳來滾燙的觸感,她會誤以為這一切是幻覺……
直到她的思考能力一點一滴回籠,她才確定——他吻了她。他居然在吻她!他見到她像見到殺父仇人似的憎惡,居然主動吻她?
她的心跳的好快,理不清此刻複雜的思緒,究竟是生氣或是震驚?
雖然室溫十分舒爽宜人,但她卻覺得體溫有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