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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用光了這輩子的運氣才遇見一個彭鬧鬧,不會再有下一個喝醉了哭著希望他多笑一笑、告訴他喻蘭洲人不能爛在自己手裡的彭鬧鬧了。
小姑娘終於抬起頭,翹著嘴巴瞅了瞅一直攥著她手不肯放的男人,心想:哦,這個男人被我教的真好,該獎勵一朵小紅花。
、、、
到了醫院,喻蘭洲帶著鬧鬧直接上手術室,門口依舊是那麼多家屬,鬧鬧沒讓家裡知道,手術知情書都是喻蘭洲簽的,她在越過這些等待的家屬時突然定住了。
護士長和錢錢站在人群裡。
喻蘭洲也看見了,鬆開了他姑娘的手,低頭耳語:「聊幾句,我先進去。」
然後朝兩人頷首,問阿姨拿了一套衣服,從小門進去準備了。
小姑娘噠噠噠,護士長和錢錢也噠噠噠,三個人在直線的中間點抱到一起,他們倆穿著白色制服,塞給鬧鬧一套新的病號服,說昨兒就幫她領了,說來給她鼓鼓勁,說她嫩蔥終於知道老師發生什麼事了躲在更衣室裡哭得天昏地暗。
「要跟著來,被我留下了。」錢錢臉上洋溢著一種我鬧就是進去待十分鐘沒什麼大事我根本不擔心的表情,心態是真的比嫩蔥強很多,她說,「你學生跟這兒一哭你肯定不好受,又沒大事哭什麼你說對吧?你當老師的是個榜樣,一會兒甭緊張,科裡我們忙得過來,回家好好休息。」
齊護士長摸了摸鬧鬧的頭:「錢錢說的對,甭緊張,都還沒割闌尾複雜,回家傷口甭碰水,我給你燉了湯放在門衛,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拎上。」
他們倆也不能待太久,這是代表整個病房的人過來的,鬧鬧無論聽見什麼都乖乖點頭,說我不緊張,我不怕,我勇敢,我一定不碰水,我當然是個好榜樣,然後走進了那個昏暗的甬道,沒回頭。
她一進去,錢錢就哭了。
齊護士長拍她一下:「不許哭,不吉利!」
、、、
喻蘭洲站在甬道盡頭,看著他姑娘一步一步走過來。
他刷了手,舉在胸前,帶著她去約好的手術室,身後,小姑娘輕輕揪住了他綠色手術服的衣角。
全沒了剛才在門口的淡定。
喻蘭洲回頭看她她也沒撒手,這一路上全是認識的人她也沒撒手,一直這麼攥到了裡頭,坐在了手術床上。
麻醉科的劉大夫在他們沒進來前跟器械護士瞎聊:「我要是老喻這時候我趕緊表現一下,彭護士能記一輩子!」
跟臺的護士是喻蘭洲親自拜託的,他悄悄組了個局,上下都幫忙瞞著,邱小老頭現在還在衛健委開會沒回來呢。
跟臺的小護士和鬧鬧也熟,這裡是醫院,每年院裡組織體檢總要查出幾個癌症,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可一聽是鬧鬧,心裡可不好受了,小護士麻溜點著數,順著劉老師的話茬:「我要是喻主任我就在這兒當著所有人親她一下。」
劉大夫:「這兒是手術室,不可能,老喻還是比較低調的,再說了,親有用麼?」
小護士:「有用啊,肯定就不會那麼緊張了嘛!」
「人昨晚上肯定親過了。」
「哦,也是……哎呀要是在這兒親我還能看看現場偶像劇,這是奪大的福利啊!論壇上的人都得羨慕死!」
這番話,喻蘭洲和鬧鬧在門口都聽見了。
他又瞅了瞅小姑娘揪得泛白的手指,她嚇了一跳,沒鬆開,小小聲:「我一點不緊張。」
但喻蘭洲在她乖乖坐好、小護士給戴帽子、小寶進來很尊敬地喊了聲喻老師的時候,舉著雙手,小心避開,傾身吻了吻她的唇瓣。
很快地分開,眼眸深邃地看著她,淡淡一笑。
小寶呆呆的。
小護士豎起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