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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清了背對著他的喻蘭洲。
知道是背後說人閒話被聽見了,一臉尷尬。於小寶認得這人,也是骨科的,級比他大,是個副主任。
「幹什麼呢!還不趕緊拉開」這個瘦嘎嘎的副主任對於小寶說話就沒跟喻蘭洲說話的時候客氣,知道這就是個住總而已。
於小寶反而一揮手把人推開,也不是故意,就是對方太弱雞,一下被他拍在牆上,他說:「你說幹什麼!你倆剛才說的叫人話?肚子裡裝的都是屎吧!」
喻蘭洲不是個話多的,和馬廉交握桎梏的手默默使勁,可誰都掙不開誰,馬廉剛捱了一拳火氣上來:「聽見又怎麼?你倆分手那麼久你有什麼身份管?告兒你我倆好著呢!勸你甭找事,你打不過我!」
「誰告訴你我沒身份?她不是你能碰的。」喻蘭洲話說得很平靜,但後背肌肉繃得死緊,倏地掙脫了桎梏,摁著馬廉的脖子把人壓到地上。
下一秒,馬廉翻身換了位置,他後背貼到了地上。
見過外科大夫自由搏擊的沒?這兒就有。
寶大夫也是開了眼了,沒想到他喻老師手術做的牛打架也蠻有架勢,他想都沒想,直接上手把姓馬的扒拉開,一拳砸在耳後最脆弱的地方。喻蘭洲這時候還能顧得上,吼:「於小寶你給我出去!」
生怕牽連他。
可咱寶少爺是誰?怕誰?
沒在怕的。
在花灑下吼:「喻老師我幫你!」
一旁弱雞副主任也來幫忙,就那麼一丁點大的格子間裡,四個男人亂作一團,於小寶實在嫌這人礙事,站起來把人搡外頭,就這一下,喻蘭洲暴起,一個絞殺把馬廉摁在牆上,論肌肉力量馬廉比他強多了,可這時候意志佔了上風,任馬廉怎麼動就是掙脫不開,他近乎窒息,喻蘭洲在他身後低低警告:「給我離她遠點兒,嘴巴放乾淨,再有下一次我讓你從積水潭橫著出去。」
他有分寸,適時鬆開手,胸口喘得很急,水流一道道從短刺刺的發梢澆下,能聽見外頭的動靜,一幫人邊喊著別打了一邊往裡沖,喻蘭洲眨眼的一瞬間腳踝被馬廉攥著用力扯了一下,他整個人在水裡往一邊倒,落地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
接著就被馬廉死死壓在地上,拳頭揮過來砸在他唇角,嘴裡立刻嘗出了鐵鏽的味道,同時喻蘭洲順手操起地上的一個臉盆,啪一下砸在馬廉頭上,稀碎。
手術室主任帶著幾個男大夫闖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
趕緊幾人一邊把人分開,馬廉還光著呢,頭暈腦脹地找東西圍下三路,喻蘭洲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心裡不痛快,在於小寶把他扶起來的時候又往那邊撲了撲,被手術室主任極其嚴厲地喊了聲:「蘭洲!!!」
喻蘭洲眼裡被水刺得發紅,他瞪著也一臉不甘的馬廉,被主任連推了兩下,才終於卸了力,被帶出了更衣室。
他一出去,外頭焦急等待的小護士們頓時怒了——
怎麼這樣啊!把我洲洲臉都打花了!!!!我靠大煞筆回你的馬棚吧!!!!以後誰都不跟你的臺!!你自個一臺你多能啊你就繼續能吧草!!!!!
喻蘭洲剛才沒覺得怎麼,十分鐘後腎上腺素趨於平穩就感覺到痛了,一張臉高高腫起,嘴角的血順著流到了下巴頜,滴到他還沒來得及換的手術服上,暈開一小片,他默默用舌尖抵了抵,發現有顆牙鬆了。
幾個年長的老護士把他帶到休息室,圍得團團轉,你取消毒液我拿紗布,反正這兒是手術室,要什麼都是現成的!各個臉上都是心疼,說你跟那人置什麼氣啊,他那麼壯你奪吃虧啊,有事怎麼不說?說了咱一起想辦法啊……
「小寶……」一直沉默的喻蘭洲喚了一聲。
就兩個字,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