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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宋世良已在文武百官面前丟過一次顏面,他還會重蹈覆轍嗎?
「此事容朕再想想,朕要好好想想。」而李鈞的內心其實已經開始動搖。
與此同時,在公孫懷城外的私宅內,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帝後口中正在談論的宋世良。
「你來做什麼?還嫌害得咱們督主不夠慘麼!」曹元亨站在門口攔了宋世良的去路。
宋世良揚眉,輕哼一聲道:「宋某今兒個心情好,帶了大內最好的金瘡藥來探望昔日風光無限的公孫督主,怎麼?不歡迎?」
「師父需要靜養,請你離開!」曹元亨急急趕人,可他不是孔武有力的宋世良的對手,瞬間就被制服。
曹元亨如今是東廠督主,隱在暗處的東廠番子見督主有麻煩自然會現身,可宋世良帶來的錦衣衛也並不好惹,於是廠衛對峙,劍拔弩張。
「行,既然曹公公不歡迎宋某,宋某就此告辭,不過宋某是真的擔心公孫公公的傷勢,但願他能早日康復,來得及喝一杯喜酒。」宋世良笑得一臉得意,沒等曹元亨反應過來,已大笑著揚長而去。
許久,曹元亨才回過神,從衣襟內拿出宋世良塞在裡面的金瘡藥,狠狠摔了瓶子,朝地上大大吐了一口唾沫。即便如此,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公孫懷身受重傷,已昏迷三日,皇帝卻下旨賜婚,擺明瞭就是要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如今宋世良還特地上門來耀武揚威,這與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又有何分別!曹元亨怒不可遏,但又無處撒氣,只能拿一個小瓷瓶出氣。
然而氣還沒消呢,啞婆就從屋子裡急匆匆跑了出來,拉起還沒有回過神的曹元亨進屋,從啞婆的眼神和手勢裡,曹元亨讀取到了她的意思,「師父醒了麼?」語氣也略顯激動。
啞婆點點頭,曹元亨一個箭步衝進梢間,果真趴在床上的公孫懷已經醒來,只是他面色蒼白,憔悴不堪的模樣令人心口發緊,曹元亨緊咬著下唇,哽咽道:「師父,您總算醒了,可把元亨擔心壞了!」
「我還沒死呢,就急著給我哭喪了麼?」公孫懷艱澀的開口,嗓音沙啞。
曹元亨趕緊抹了一把眼睛,倒上溫水,上前半扶住他餵他喝水,「元亨這是喜極而泣,來,您慢著點兒。」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就像是捧著一件上等的瓷器,不容有半點閃失,同時還要照看他的傷口。
公孫懷強忍著疼痛喝下了水,曹元亨在他胸前墊了一個靠枕,公孫懷撐著身子,問道:「宋世良來過了?」
在他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宋世良的聲音,起初以為是昏迷前殘留的幻覺,後來聽到曹元亨的罵聲,才確定自己已經離開了皇宮。
「師父,您都聽到了?」曹元亨心頭一緊,生怕他怒急攻心,牽動傷口。
「我昏迷了多久?他怎麼就要成親了?他和誰成親?」
他雖受了傷,氣息微弱,曹元亨仍是被他銳利的目光震懾得不敢有半句謊言,「就在今早的朝會上,皇上下旨賜婚,把……把長公主指給了他,皇上定是氣糊塗了,居然違背祖制……」曹元亨觀察了一眼,不敢再說下去了。
靜默許久,只聽到公孫懷冷笑一聲,「他還真是執迷不悟。」
「我瞧他就是處心積慮,圖謀不軌!先是設計陷害您自投羅網,借皇上的手除去您之後再坐享齊人之福!」曹元亨忿忿不平道。
「或許真是我低估了他。」
「元亨這就發動東廠勢力擺平了他!」
「不要輕舉妄動,無論他有何意圖,若他能真心待她,我也無怨了。」
「師父!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您不管公主了麼?她可是您的妻子啊!」曹元亨急了,這哪裡像他認識的公孫懷,倒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變得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