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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還!”天公地道!
“你要殺死北戎弗兒?蠻人不可能不追究!”雖然他強烈的恨著,馬家一口人全死於忽必烈之手,他的主上亦是慘遭國破家亡的天難啊。
赫瑟安烈肆放的狂笑不已,久久,他才迸出冰凍似的恨聲,“你認為我可能忌憚蠻人的追究嗎?千軍萬馬我都存活下來了。”
他痛苦的活著,只為一個恨字。
“我要北戎弗兒受盡一切苦災,我要她百歲千安。”慢慢地凌遲,叫她享受人世間最殘忍的對待。
“少國母和小公子在天之靈恐怕不樂見……”畢竟是個無辜少女啊。
“你忘了戈壁沙漠上橫躺著的十萬名屍駭嗎?你忘了血漬的惡腥氣味嗎?北戎弗兒是鐵穆爾的女兒、是忽必烈的孫女、是鐵木真的曾曾孫女,這麼多筆的血債不找她討,枉死陰城的靈魂如何安息?”
“屬下該死!”自我譴責的馬幼斯流下兩行男兒淚。
“不準哭!”他猛力擊劈他的肩。
蹌踉後退的馬幼斯拼命的擦乾淚水,但是他不是少國主啊,他無法硬下心腸,無法不去追念大漠上的怵目心驚,無法不去回想南夷的掠殺血戰。
人命如螻蟻,戰場上的鮮血淋漓似乎不值一駭。
一年了,時值今日他仍然不懂,為什麼少國主從未滴下一顆眼淚?即使是親眼見到族人皆歿,即使是親手埋葬國主與少國母的殘駭斷屍!
小公子那幼小的屍首甚至拼湊不齊全……
父亡,妻死,兒夭,國滅,一個七尺男人憑是如何的堅強自抑也難以承受哪。“但是主上現今的身份是‘捏迷思’的大使,更是斡羅思和馬札兒的軍火商賈,幼斯生怕你左右制肘,畢竟情勢比人強。”饒是主宰的天神亦難乾坤倒轉。
傲岸的身形迎風挺直,赫瑟安烈將酒壺一擲,嗤冷輕笑,“你聽過血魔會害怕嗎?餵養血魔的最佳良方即是洶湧不盡的血水!血魔吸食的養份尚且不足,絕對死不了。”血……呃,血魔?意指的是少國主的仇恨嗎?風采俊朗的少國主搖身一變為飲血的魔?馬幼斯憂慮的不知所措。
天崩地裂的危險即將來臨,他不禁暗暗的在心裡向天祈禱。
北戎弗兒,希望上蒼垂憐於你,希望赫瑟不致錯待了你,希望你捱得過可怕的未來。“如果你命好,應該趕快咬舌自盡,不要坐上花轎啊。”馬幼斯低低咕噥。
大元皇宮
東西摔落的鏘鏗聲響過一聲又一聲,接著是哀嚎慘叫不絕於耳。
侍女們紛紛走避,沒人膽敢再靠近公主的寢房半步,因為一個閃躲不及便是血口子一道又一道的下場。
北戎弗兒的貼身丫環雲奴,一邊替自己包紮傷口,一邊求道:“公主,求求你!房裡頭可以掉的東西全摔碎了,地上都是尖銳的碎破片,小心點走路,否則割傷了金足,小的吃不起這罪啊。”
“閉嘴!不然我立刻賞賜你一條白綾!”正在氣頭上的北戎弗兒狠狠的瞪視她。白綾?!“公主大恩!切莫要了小的賤命!”嗚嗚,她是招誰惹誰了?
“哼!”扭頭一撇嘴,北戎弗兒仍是氣炸了胸肺。
“呵呵呵呵。”一個不怕死的笑聲傳進房內。
正待開罵的北戎弗兒一見不速之客的面貌後,不禁垂垮下肩頭,沒好氣的噘高唇,“還笑!沒長心眼呀?”
“我是專程為公主道喜來著。”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喜個鬼!本公主就是為了這個大喜氣得都變醜人了。”“真愛說笑,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呢!”虛長她幾歲的怯薛軍總統領的夫人江鶴島島掩嘴一笑。
“江鶴島島!”
“公主當真動氣了呢,可是身為你的閨中密友的我卻是想不通透,即將出閣的嫁娘不該是歡天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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