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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快要吃完,明媚才終於緩緩地開口:“洛河,上個週六我在江淮路看見了你,還有許或,你們推著一個人,去了醫院。”
洛河喝水的動作明顯一頓,手指甚至微不可見地微微抖了下。
“我沒有看清楚輪椅上的人,他……是不是你爸爸?”明媚忐忑地問道。
“不是的。”等了許久,洛河才回答。
“那是誰?”明媚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你沒有必要知道。”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冷。
“洛河,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隱私,我只是……”
“那就別再問了。”洛河起身。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那種無力感再次席捲明媚,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怎麼了,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讓一切都脫離了正常軌道。有問題就要解決,可她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都不知道,又該怎麼去對症下藥呢?
“洛河。”她追了出去,輕輕拽住他,“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
洛河停住腳步。
“許或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她繞到他跟前,微微仰著頭,一直望進他眼眸深處。
他完全可以給出一個令她死心的答案,他心裡有個聲音也在這樣大聲叫囂,可脫口而出的話卻成了,“不是。”
他不知道是忠於自己的誠實,還是在給自己留一條几乎沒有可能的僥倖的後路。
笑意一點一滴從明媚的眼睛裡溢位來,她嘴角彎彎,語調輕快,“我就知道。”
“但是,明媚,我們沒有可能的,永遠都沒可能。”一句話又將她從雲端摔到了地獄。“就算是我拜託你,以後,別再纏著我了行嗎?”
明媚說不清楚是難過還是怒氣更甚,忍不住就提高了聲音,“你一直就在跟我打啞謎,到底為什麼你倒是說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啊!死也讓我死個痛快死個明白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樣雲裡霧裡的讓人特別難受!”
他們正站在人來人往的餐館外面,一時間惹得行人紛紛側目。洛河低了低頭,嘆口氣,“我先走了。”
“洛河,你混蛋!”明媚對著他的背影低吼,最後無力地蹲下身來,將頭埋進膝蓋裡。
有人從身後拍她的肩膀,“明媚,你怎麼蹲在這裡?沒事吧?”
“章小魚,是你啊。”明媚側頭,情緒也慢慢平復了許多。“我沒事兒。”起身的時候發覺林妙竟然站在章魚的身後,手裡拿著一杯奶茶在喝,正揚手衝她打了招呼。
一起回學校的路上,明媚忍不住對林妙說:“你何苦呢,明明知道他心裡裝著另外一個人。”
“我知道呀,可那又怎樣?我喜歡他就是喜歡他。”林妙將喝完了的空杯子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回頭衝她笑了笑。
明媚嘆口氣,“那會很辛苦的。”
“呵,又有誰的愛情是不辛苦的呢?你,艾米莉。我們都一樣。”林妙的臉上浮出一種與她年齡大相徑庭的成熟來。
明媚停下來,認真打量林妙,她忽然發覺,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女孩子。林妙給她的感覺一直是嬌柔、孩子氣、有點膽小、被父母寵壞,但現在看來似乎遠遠不止如此,她有著自己的堅持與固執,只相信自己認定的世界。
也是個傻女孩。明媚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回到宿舍,剛推開門,便見艾米莉與夏春秋頭挨著頭圍著桌子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見到明媚,兩個人撲過來,對著她擠眉弄眼又是一番嘖嘖,搞得明媚莫名其妙,隨著她們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她的書桌上擺著一大束清麗嬌豔的藍色矢車菊,陽臺上的陽光斜斜照進來,打在怒放花朵間的水珠上,晶瑩剔透,淡淡的香味充斥在整個空間,沁人心脾。
明媚偏頭望艾米莉,她卻朝那束花努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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