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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更適合安逸平和的生活;只是父親畢竟比張燕大太多,他想過無慾無求養花種草的生活,可張燕不樂意。
張燕現在才多大,四十出頭,又保養得宜,看上去跟三十多的似的,又是文藝圈裡頭混的,能甘心陪著個老頭子過退休生活?所以離婚這事兒,嵇青估計她計劃不是一天兩天了,促使她始終隱忍的原因,以前嵇青不知道,可經了昨兒的事,嵇青多少也瞭解了一些,說白了就是房子。
估摸張燕自己也沒想到,嫁給嵇盛最後會是個這樣寥落的結果,名利不用想了,最後怎麼也得撈一套房子,可這房子是封錦城給老丈人買的,立了嵇青的名兒,因此她想用離婚要挾嵇盛把房子過到她名下。
以張燕想,如今的嵇盛是離不開她的,一個半大老頭子,什麼都沒了,老婆再保不住,嵇盛是個很好面子的人,這件事他肯定會妥協,可就忘了,經過哪些仕途的起伏,嵇盛已遠遠不是過去那個把名聲看的比命還重的男人了。
且,以他侵淫大半輩子的官場閱歷,張燕那點小手段小心思怎會瞞得過他,不挑明瞭,就是看著這些年的夫妻情分,再有,不想鬧得太難看,可嵇盛遠遠錯估了張燕的無恥。
嵇青跟封錦城走了之後,張燕就跟他鬧了起來,毫無形象撒潑打滾的鬧,嵇盛根本沒想到,結婚近二十年的枕邊人,平常看著風度優雅的張燕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潑婦,無恥的程度令人髮指,還有她說的那些話,真如一把最尖利的刀扎進他心裡。
“嵇盛,你就是個沒用的老廢物,你還在我跟前耍什麼威風,以前跟著你的時候,我就圖你是個官兒,可就那麼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兒,你都沒保住,你知道每天跟你睡在一張床上,我多噁心……”
嵇盛根本沒聽完她後面的話,就覺得一股血直接衝上腦子,眼前一黑,不省人事,這些嵇青即便不知道,可也能猜的差不離,以張燕姐妹倆兒的功利心,怎麼會吃這個啞巴虧。
嵇青目光閃了閃,嵇青是挺安靜的,可脾氣也不是多好,以前跟著媽媽的時候,那也被寵的跟公主一樣,後來媽媽死了,一夜之間嵇青是被強迫長大的,她知道了寄人籬下世態炎涼,所以她變得內向,壓抑,可她心裡也一直藏著另一個嵇青,陰暗,潑辣的嵇青。
人都有兩面,嵇青也不例外,只是另一面被她壓抑的太久,幾乎都快忘了,嵇青抬起頭盯著走廊對面坐著的張燕姐倆兒,父親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是有點自作自受,就在昨天晚上,嵇青還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暢快,為了她死了的媽媽,可剛才看見父親躺在那裡,毫無意識的狀態,她忽然發現,在她心裡父親還是父親。
那一瞬間,幾乎快被她遺忘的那些關於父親的溫暖記憶,彷彿潮水一般湧上來,父女血緣的牽絆,令她心裡那股怒氣再也壓不住。
張燕姐妹之所以欺負她們父女,不就是看著她們父女好欺負嗎,父親老了,她又是個逆來順受的悶葫蘆,因此一個對付她爸,一個對付她……
深夜兩點,手術室外的走廊異常空寂,張燕被嵇青投射過來的目光看的有些汗毛直豎,或者該說是心虛,不過只一瞬便冷靜下來,以她對嵇青的瞭解,就是知道嵇盛是她氣的,難不成還敢找她麻煩。
張燕這念頭還沒落下,就見嵇青已經站了起來,且直直向她走過來了,臉色還是跟過去沒兩樣兒,渾身卻讓人有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張燕皺皺眉,掃了眼她後面的封錦城,還是站了起來,嵇青她是不當一回事,可封錦城不行,封家她惹不起,封錦城這男人她更惹不起。
她一站起來,旁邊的張鷺也自然要跟著站了起來,嵇青走到張燕眼前,從上到下打量她兩眼,緩緩開口:“張燕,我現在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房子,你一毛錢都要不到,而且,我爸要是有個好歹,你也甭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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