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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解開紅綢布,露出一塊黑黝黝的不規則石頭,上面掛滿潮溼的水汽。
“四千五百兩!”中年文士一張口,將三斤烏玄鐵喊道極限價值處,回頭望著身後淡淡地一笑。上次的教訓歷歷在目,他不會輕易上當。
“你說了算!”孟海棠緊貼楚人狂坐著,雙臂靠在一起,彷彿已經醉了。身後藍衣女子三人目視前方,對此也是視而不見。
“一萬兩!”
楚人狂舉起號牌,嘴裡輕輕蹦出幾個字,將眾人體內熱血同時引爆。
這次一定比上回更精彩,所有人心中都這麼想。眼睛瞪起滾圓,一次次地落在拍賣場前後兩排。
“一萬六千兩!”中年文士思索幾息,果斷地大幅跳躍價格,也是一次性加價六千兩。他在等,等楚人狂再次出價,將給對方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二百多雙眼眸釋放興奮的光芒看著楚人狂,這種單刀直入大幅度加價的競拍似乎更合他們的胃口。
“快點啊!快加,乾脆加到兩萬兩千兩!”眾人心中高呼,要將**一步到位。
楚人狂手中號牌隨意地甩在桌面,轉頭對孟海棠說道:“咱們走吧!”
眾目睽睽之下,楚人狂牽著孟海棠小手並肩而出,讓鮮血沸騰衝頂的眾人愣在當場,一股拔涼拔涼的失落感同時湧上心頭。“這就不玩了!”人群中,傳來一聲哀嚎。
“一萬六千兩,第三次!好!成交!”主持人可不管這些,三斤烏玄鐵拍出一萬六千兩,這在拍賣場也算奇蹟。木錘高高舉起落下,他眼睛笑成一條縫,手指中年文士,唯恐這名冤大頭跑掉。
中年文士手中玩弄著號牌,臉色冷得結冰。楚人狂僅僅報出一次競價,隨即甩手不管,將三斤烏玄鐵以一萬六千兩紋銀的價格交給自己,大大地超出先前的預料。
感覺到主持人的笑容極不順眼,中年文士內心很憤怒,狠狠地將號牌丟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我有要事先行一步,這個給你!”走出歡喜樓,楚人狂交給孟海棠一張字條,不容對方答話,快速加入大街上的人群當中。
孟海棠苦苦地一笑,徑自走進歡喜樓門口停泊的馬車,小心翼翼地開啟字條。很普通的一張字條,在她手中宛如千斤,這是因為那份對楚人狂的牽掛太沉。
君子無戲言!中年文士臉色陰沉地走出歡喜樓,腰間多出一個皮囊,裡面裝有三斤烏玄鐵。想起兩次白花花的白銀僅換回並不急需的烏玄鐵,他的臉色更難看。
中年文士緩步走在青州城大街,似乎在等待什麼。直到一炷香之後,他走進一條行人稀少的背巷,看到楚人狂默默站立的身影,終於笑了。
兩人相向而行,腳步聲迴響在背街小巷內,幾息過後,雙方相距數米站立,臉上皆有燦爛笑容,彷彿多年未見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老朋友。
“你等我?”中年文士揹負雙手,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笑道。
“你知道我在等你?”楚人狂點點頭,雙臂自然垂下,眼光越過中年文士。
“吱呀”聲中,一名老漢推著一輛木板車緩緩靠近,陣陣熱氣透過放置在木板車上的鍋蓋冉冉升起,一股清湯混沌的香味直入鼻腔,勾起強烈的食慾。
就在楚人狂與中年文士之間的小巷牆根處,躺著一名蓬頭垢面的中年乞丐,他頭伏在自己手臂上蜷縮在一起,發出細微鼾聲。
此刻,在楚人狂身後,一對青年男女緊緊依偎在一起走近,雙方低頭竊竊私語,時不時傳出女子的嬉笑聲,顯然是一對感情極深新婚不久的夫妻。
“青衣樓大小姐對烏玄鐵志在必得,偏偏對烈火門少當家看不上眼,還羞辱一番,大大地折了烈火門面子。大家有來有往,看誰先熬不住了!你不來,我很是失望。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