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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乾脆買一個電飯鍋吧!煮小米稀飯還行,煮麵條就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更別提炒菜之類的想法。即便有此想法,也無菜可炒。小倆口只好趁晚上別人下班的時間,我騎著腳踏車,愛人坐在車後,提著一個包,沿馬路上揀別人丟棄在路邊的白菜葉子……現在想起當初的幸運,其實也沒有幾次,何況白菜又非一年四季都有,更多的飲食,就是水煮麵條,所謂的蔬菜,就是食鹽與醋。
之後,愛人有了單位與工作。一九九四年,又在商貿大廈承包了幾節櫃檯。之後,餐桌上才有了炒菜。那時候,兒子的奢侈品,就是一角錢一根的麻花。
客觀上講,我與愛人屬於二種性格,我清高自大,她隨和得體;我愛斤斤計較,她卻落落大方;我喜靜內向,她善於交談;我多愁善感,她胸襟寬廣……總之,二十年的共同生活,我在愛人身上學到許多東西,性格也改變了不少。由此說來,這應該是好事。
一九九零年,我與愛人及其小兒前往河北承德參加詩歌頒獎大會。會後,在返回的火車上,與東北著名小說家阿城先生同坐一個車廂,相互交談的同時,阿城問起我身邊的女人,我說“這位是我的愛人,那位小孩是我的兒子”。
回到家,兒子模仿我當時說話的口氣,說“這位是我的愛人”,好像愛人這個稱呼不習慣似的。
此為題外話,可算補白。
弟妹:想起來,都幸福……
弟妹:想起來,都幸福……
寫這篇的時候,時間正好是乙酉年中秋節。看著懸掛在天的一輪圓月,想起鄉下父母勞動的背影,想起小峰在京城讀書的孤單,想起遠在千里之外弟弟的寂寞,我的眼淚竟不能自已。窗外飄來習習秋風,夾雜著些許涼意,輝映著遠處的萬家燈火,我竟然嗅到鄉下特有的煮豆莢味了。我想,上帝有意安排這個晚上,讓我寫這一篇,是巧合還是奇遇?
中秋節,團圓節;
吃月餅,看月亮。
不知在哪兒聽到的這首兒歌,竟勾引起我無數辛酸的記憶。
我想/我們弟妹五個/應該是一隻手上的五個指頭/我最大/成親也最早/但早不過大妹的女兒/小菲她叫我大舅/二妹屬雞/正月十五的生日/她的愛情故事裡/有兩個孩子叫她媽媽/男孩叫文清/女孩叫洋洋。——見大可詩集《月*人》一百零九頁。
兄弟/我的兩個妹妹都已成家/我們很少見面/三妹叫潤蓮/在村裡教書/也愛寫文章/老想著在大城市裡/寫文章會容易些/誰知人多的地方/往往會打亂你的思想/最小的二弟上初中/愛哭不能說是感情豐富/自以為是往往是自己的不是/習慣了鄉村的悠閒/享受著父母的關懷/卻忘了遠離父母鄉村/實在是對自己的一個鍛鍊。——見大可詩集《月*人》一百一十二頁。
這兩首詩歌片段,是我在一九九三年寫的。現在看來,竟無法想象當初的心境。說起我的弟妹,我對他們還是有感情的。嚴格地說來,那應該是一種愛!
大妹叫秀蓮/小我兩歲/大妹讀完小學/就會種田了/莊稼在大妹手裡/向來是舒舒服服的/每年春天播種時/父親總是問大妹/今年種甚/大妹就從遠說到近/或從近說到遠/說完了/地裡的莊稼/也就長在秋天裡了/秋風吹散了大妹的頭髮/也把大妹的心吹亂了/莊稼收成最好的那年/大妹跟一個男人走了/現在想起我就想哭。
這是我在《懷念故鄉》裡描寫大妹的一段。大妹名叫張秀蓮,生於一九*年農曆九月十一,屬龍。詩中提到的那位男人,他叫潘秀恆,上佐村人,比大妹年長三歲,生於一九六一年農曆六月十二,年青時極富同情心,愛幫助朋友,為人豪爽,熱情大方。為此也給他的人生經歷,帶來一些坎坷。夫妻倆開過飯店,也在家從事過食品加工,生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