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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錦不是不覺得奇怪的,然後她很快就沒辦法覺得奇怪了,因為她的房內,忽然來了幾位穿著打扮都比她要漂亮精緻許多的少女,總共來了三位,她們一一先自我介紹。
“我是兗州來的……”先是一名粉色裙裝的少女俏聲說,隨後,其他二位亦同秀錦說了從哪兒來,父親為幾品官位,姓甚名誰,待三人說罷,她們就問秀錦是哪人,父親官居幾品等。
她們的語速噼裡啪啦的,秀錦接不上那麼快,她尷尬地提著行囊,沉重的包囊在這烈日下拖得秀錦有點暈頭轉向,這裡頭的秀女起初是不能自帶奴僕的,因而一切靠自己,只有等全部確認檢查好後上頭才會分派下來人員,除非是那些上面已經下達命令,有哪幾位小主身份高貴,容許攜帶隨行伺候的媽媽或者是丫鬟。而如秀錦這般,就是普普通通一人行。
秀錦發了一會兒懵,那粉裙子叫袁鶯鶯的少女喊了她一聲,秀錦才回過神,啊了一聲,袁鶯鶯同身邊的兩名少女秋菡與茹純秀對視一眼,俱都嘴裡發出嘻嘻的笑聲。
秀錦被她們笑得心情也寬鬆許多,老老實實地報了自己的,她說完後,袁鶯鶯緩緩走了過來,幫著秀錦把她其中一隻箱子給拎過來,衝她脆聲道:“咱們如今都是秀女,應該互相幫助,就讓我們來幫你吧。”
秀錦眼見袁鶯鶯自來熟似的幫她提了行禮,她心裡無不感激,然她記著蓉嬤嬤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對她好,不一定就是出自於真誠的善心。然秀錦是個實誠性子,袁鶯鶯此種舉動,在秀錦經過剛才那莫名其妙就朝她發脾氣的驕橫少女後,袁鶯鶯就格外的暖心。
不管她是好是壞,最起碼此刻她是好的。
秀錦呆愣的面上終於露出羞赧的笑顏,她的臉微微發紅,而袁鶯鶯身後,一道過來自薦要幫她分擔的秋菡與茹純秀也上前,一個拿了一個包囊,這下秀錦輕鬆倒是輕鬆,然手上卻剩不下多幾。
她怪不好意思的,就對三人擺手道:“不用麻煩了,真的,我自己來就好。”
袁鶯鶯、秋菡和茹純秀三人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笑嘻嘻的把東西替她搬進去,還問她該放在那兒,秀錦見她們幾個態度執意,加之秀錦不知該怎麼拒絕別人的好意,就如同她不知如何回應別人的惡意是一樣的。
因此,秀錦就任她三人將東西拿進來擺好,秀錦也徑自幹起手上的活,把一些從蘭家夫人和大姑娘蘇錦聯手給她安排的衣裳首飾都拿出來。雖說蘭老爺是個五品官,不算大,剛好輪了個選秀標準的擦邊球,然蘭家疼是真疼秀錦,就連最小最頑皮的蕊錦都比不上。
蘭夫人和蘇錦生怕秀錦這性子,一入宮就被人給欺負比下去,就把攢了許多年的,壓箱底的一些金貴首飾都給秀錦裝過來。
這拿來的東西,不一定要戴,很多都是僅用來充場面的,比如在姐妹間閒聚的時候,難免會有攀比心理,因此蘇錦還特意交代過秀錦,這些貴重物一樣保管好,不可讓人接手,更不能讓人隨隨便便就借了去。
秀錦牢記著蘇錦的警告,因此她從包囊裡取出置放首飾的妝奩後,就立馬塞到梳妝檯的抽屜裡,連打都沒開啟過。
袁鶯鶯與秋菡、茹純秀二人使了個眼色,茹純秀同秋菡臉上揚起一絲笑,兩人走到剛才秀錦置放妝奩的地方,拉開抽屜,拿出秀錦剛剛放好的妝奩,開啟來一瞅,頓時發出哇地一聲。
秀錦正背對她們鋪被子呢,誰知道後頭發出一陣誇張的聲響,秀錦扭過脖子,就見秋菡和茹純秀人手一隻祖母綠圓珠手串,一隻藍寶石祥雲紋飾手鐲,秀錦立馬慌了,皺起眉頭來道:“你們不能拿這個……”說著秀錦放下手上的被褥,嘴唇緊緊抿住,眉宇間微帶一絲惱意,走過來就要拿回她的東西。
誰知秋菡和茹純秀卻笑嘻嘻地揚起手,不讓她來取,反倒理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