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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沒。
說來說去,陳曉強還是有很深厚的搖滾情結,他甚至自責自己那一代人沒把搖滾發展壯大起來,才讓如今的音樂器淪落到這種地步。可是他又說他們真的是很努力的試過。
陳曉強不知道是激勵楊景行還是看扁他:“你們這一代,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音樂學院,大部分學生都是你們這種家境很好的,沒有豐富的生**驗,難以作出好音樂。”
陳曉強又列舉了他那個時代的一些佼佼者,只有少數幾個是科班出身,但是也是慢慢摸爬滾打起來的,那時候,大家都是窮人。而那些非科班出身的,雖然滿懷著熱血,可還是受創作力的限制,基本都是曇花一現,基本沒有能做出文化成就的人。
陳曉強顯然是在教育下一代,說做音樂,要能吃苦,要耐得住寂寞,要永不放棄,要是錢財如糞土。有些人,一輩子就寫了唱了那麼一兩首歌,後來幾十年就靠著這點老本上躥下跳,到處走穴露臉,多沒意思,那能叫音樂人麼?
這方面城隍樂隊顯然就是正面榜樣了,儘管他們曾經那麼紅,但是後來沒市場了,或者說他們的音樂跟不上時代需求了,但是他們沒有卑躬屈膝,沒有妥協,他們自謀生路去了,而且老朋友們還能時常聚一聚,繼續做他們想做的音樂,雖然沒有很多聽眾,但是生活得很有尊嚴,他們的音樂也有尊嚴!
陳曉強像個老憤青一樣,說了一桶再來一瓶,楊景行和齊清諾就聽著。後來陳曉強有點不好意思:“別嫌我話多,我是聽諾諾說你是個專心做音樂的人,就講點自己的經驗,希望你們這一代少走彎路,多出點成績。”
楊景行感謝:“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陳曉強說:“晚輩中,諾諾很了不起,沒辜負她爸爸。”
楊景行笑:“您說的這麼多,就這個我也深有體會。”
齊清諾還在吃,看楊景行:“別跟我來這套,我只吃菜。”
陳曉強又說:“不要說什麼長得帥……男人能靠臉吃飯麼?要憑本事,要講才華,是不是?”
楊景行慶幸:“幸好我沒多好看。”
陳曉強又不同意了:“這是講包裝的,我看得多,那些小白臉,下來比你差多了。”
吃完飯後告辭,陳曉強叫楊景行週末有空就去齊達維的輝煌酒吧玩,多認識些前輩同行,有好處。還說明輝煌酒吧和現在一般年輕人去的酒吧是很不一樣的,那是個很注重文藝性的交流之地。
陳曉強問:“認識諾諾的媽媽嗎?”
楊景行搖頭。
“群聞出版社的總編,認識的都是大作家!”
陳曉強說可以送齊清諾回家,但是齊清諾不急,說還想去拿楊景行的新裝置過過癮。兩人回學校,楊景行問:“你爸爸現在還是長頭髮嗎?”
齊清諾笑:“是的,不過發福了……不過我爸的頭髮不噁心吧!”
楊景行說:“我初中的時候也想留長頭髮。”
齊清諾看楊景行,好像在想象他長髮的樣子,搖頭說:“我勸你再別這麼想了。”
楊景行問正事:“你願意讓三零六演我寫的東西嗎?”
齊清諾說:“原則上不行……看你寫得怎麼樣吧。”
楊景行又問:“你有沒有考慮加聲樂?”
齊清諾說:“試過,沒出效果,慢慢來吧……你可別把自己真當成三零六的人了!”
楊景行還有理:“誰讓你們勾引我的。”
齊清諾笑:“誰勾引你了?我除名!”
“你!”
齊清諾說:“那你早點放棄吧,你真的不是我的菜。”
楊景行傷心:“為什麼?”
齊清諾很果斷:“首先,我真的不喜歡你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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