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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已經那麼厲害。”
李迎珍和胡以晴聊天,問楊景行的樂理學得怎麼樣了,還叫胡以晴應該開始注意楊景行的寫作訓練了。當然,並不是要他寫出什麼好作品來,而是學會格式,起碼知道和聲是怎麼回事,然後起碼要知道一些基本動機的基本處理手法,給一個樂句,起碼要知道用最基礎的手法去豐滿它,那怕是公式化套路化的,起碼懂得旋律的前後呼應。
李迎珍還有點不放心:“沒問題吧?”
胡以晴想了一下點點頭:“應該沒問題。”
楊景行又開始發簡訊了。劉苗和夏雪說她們下次要聽《卡農》,楊景行就很有動力的說每週給她們彈一首新曲子。
吃完飯後,楊景行準備結賬,但是李迎珍用一個眼神就嚇住了他。姜到底是老的辣,楊景行都不敢說自己是個男人如何如何,讓李迎珍請了小輩們的客。
李迎珍又說明天是中秋節,她可能就沒空來看楊景行練習了,全權讓張楚佳負責,並佈置了任務。楊景行也厚臉皮的要給胡以晴放一天假,胡以晴答應了。張楚佳則叫楊景行明天準備好月餅再來見她。
地鐵上人蠻多,但不是很擠。張楚佳跟楊景行打聽尚浦是不是真的是貴族學校,學生是不是都是大老闆和大官的子女。
楊景行說:“明顯不是,你看我。”
張楚佳鄙視:“怕我宰你?”
楊景行說:“明顯不是,你看你。”
“怎麼?”
“一看就是心地善良。”
張楚佳嚴正反對:“這話你收回,我正考慮開始收學費呢。”
楊景行突然鬆開抓護手的右手,迅速放下握住了站在他右邊的一個年輕時髦的女孩子的左手,這隻有點溼冷的左手剛伸進他的褲兜。褲兜裡放著手機和錢包,鼓囊囊的。
女孩子長得不錯,慌亂的眼睛是明亮的,緊閉的嘴唇上的唇膏也是明亮的。她漲紅的臉上滿是委屈焦急,像是一個膽小的姑娘被非禮了卻不敢反抗。
楊景行鬆開了女孩子的手,摸出自己的手機,嘿嘿一笑:“想要我的號碼?直接問嘛,你這麼漂亮。”
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臉之人!女孩子看了楊景行一眼,被噁心得轉身急走。
張楚佳搞了半天才相信明白,小心的朝女孩子離開的方向瞄:“天啊,完全看不出來,你怎麼放她走了!?”
楊景行說:“我還要和你聊天呢。”
張楚佳瞠目結舌:“我可受不起!”
第二天,楊景行真的買了月餅才去音樂學院。蕭舒夏本來是說要來浦海看兒子,帶他去好吃好喝的過中秋,可楊景行居然拒絕了,真讓母親意外。
見面後,楊景行討好張楚佳:“有說中秋節要穿很漂亮麼?”
張楚佳不買賬:“有說中秋節要油嘴滑舌麼?”
一盒月餅張楚佳只吃了一個,說另外幾個可以帶給同學。她今天晚上還有個學生音樂會要參加,是個五重奏的節目,難怪穿得挺美。
“你想不想去?”張楚佳問楊景行。
楊景行當然想,問張楚佳的節目是什麼。
“鱒魚,舒伯特的,聽過嗎?”張楚佳挺懷疑的。
楊景行果然沒有。
“我給你彈一段。”張楚佳又想炫耀了。
張楚佳彈了一段激烈的鋼琴主奏,小有難度,至少比什麼《致愛麗絲》和《牧童短笛》難,還挑釁楊景行:“試試?我給你寫下譜子。”
楊景行說:“你再彈一遍我就記住了。”十幾個小節而已。
於是張楚佳再彈一遍,然後讓楊景行來。雖然楊景行錯了幾個音,整體效果也很不理想,真是張楚佳已經嫉恨他的記憶力和學習力了,要他請客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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