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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她只潦草洗的澡。
中途很點背地誤觸了開關,導致運作的花灑切換到最高那隻,她最恨閉眼淋浴也忍過來了,總好過叨擾麻煩他們。
睡前微信同阿公報平安,並關切他起床記得吃魚油。
床頭櫃的小型侈口觀音尊,水培了一簇白玫瑰,鮮切得亭亭款款。夜深處吐著香,從苗圃換來溫室,也在賣力地生長。
拿毛巾揩頭髮時,溫童冷不丁記起溫滬遠的叮嚀,記得加趙聿生。
她摸摸索索地照做,不多時對方透過申請,但沒說話,抑或在晾著她率先開口。
溫:趙總好,我是溫童,日後請多指教。
良久,那頭應答:嗯。
作者有話要說: 初稿06/16,捉蟲定稿07/19
☆、2-2
世茂酒店,六樓桑拿館。
趙聿生尋到已然over的周景文,後者一身發汗服地躺在沙發,快活二世祖模樣。
正前方的ptv裡,某檔歌手競賽正巧報完上半輪比分。
「好吵,關了。」趙聿生比手謝絕侍應生的有請,累的時候精神都是逃離的。
周景文笑他負心漢,節目有他女友在的:流行歌手倪非,很拿手苦情芭樂的技術流。
「剛才翻唱了容祖兒的《煙霞》,你是不曉得,那唱得一個嗲。鏡頭切去觀眾席,我以為在看感動中國。」
「估摸著假想你在面前呢?」周對趙耍貧一貫不嘴軟。
「沒準唱給前經紀公司的吧。」趙對倪毒舌也半點不饒情。
選秀髮家的倪非走港風文藝掛,很是打眼吸粉。當年比賽才進十強,就有經濟方拋來簽約橄欖枝。她初入江湖涉世未深,糖衣面前昏了頭,賣身契簽了才知條款多霸王。
公司或打壓資源或胡亂畫餅,總之走紅的這些年,路線離初心愈發遠。
好婆硬由資本熬回醜媳婦。
去年趙倪開始地下戀。前者當它是不成文的包養,後者雖說有些涼薄,對她的好到底沒得說,甚至幫忙斡旋解約、換更會助攻的東家。
新東家尊重她原本人設,五專的籌備也請來港樂知名詞曲人操刀。
外人眼裡倪非佛系又清高。但趙聿生跟前又尤為小女人。
又或者這兩面都不是實體,戲子入慣了畫就難得掙出來,靡靡音唱多了也對現實脫敏。
三小時前她來信:我好容易沒通告你又去日本,那我想要只birk可以嘛?顏色你選,有貨就行,信你眼光!
趙:沒買賣就沒殺害,鱷魚的皮不是皮,剝你皮疼嗎?
倪:討厭!
周景文挖苦某人,即熱水壺熱得快也去得急,「我要是個女的,管保離你遠遠,或者就拆白黨化身訛你一頓再全身而退。打死不動真格,因為你……」
你這人洪湖水浪打浪,聲色犬馬裡不愁沒得浮花擷。
休息處原是禁菸的,但慣例對有腔調的體麵人放水。二人暗處一躺一坐,手邊的缸皿裡,菸蒂、成灰的菸絲就沒消停過。
趙聿生菸癮實則不大,頂多生意場上或熬鷹提神,才隨意來幾根。有時鬧醒了饞蟲也會抽很兇。
尋常鮮少一天空一包的。
周景文仍坐鎮申城副總位的時候,趙二還是時不時就暈煙的三腳貓。
現如今他跳槽去卡斯特三年有餘,某人也馴化成老江湖了。
周景文年數和資歷上一併多趙聿生兩年,零九年進的申城分部。
彼時,冠力還是從金融危機裡收拾山河的傷獸。副董滬東親自點將出一支銷售勁旅,周就是其中出來的。
溫滬東私心敲定周景文坐副總交椅。那年董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