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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真自然不是易與之輩,以前他在汝陽王府便不畏懼銀針,此刻更是,但見他僧衣揮動起來,好多銀針都反射了回去,更疾更快!可是高強將烏金袍披在身上,一轉身,但覺得身後如下冰雹一般,一叢叢銀針紮了上來,都被烏金袍擋了出去。
高強抱著楊雪怡撒腿就跑,同時還不忘給圓真留下一粒,不過他並沒有期望這起作用。
他在逃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楊雪怡。
眼看著經過八卦陣地時候,他看到了一條岔路,他記得當初圓真第一次來犯的時候,自己和楊雪怡中了含笑半步跌以後,楊雪怡便是帶著他進入這條甬道中一個普通房子。
他看楊雪怡流血不止,再不療傷恐怕立刻斃命,當下也顧不得作更多選擇,直接扭闆機關,沿途過了幾個石門,果然沿途一列從外表看一模一樣地房子,他隨手選了一間房子進入,扭頭一看,見石門上有一道劃痕,他心生不祥,當年他也是進入這個屋子中的。
不過高強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當下將楊雪怡抱著先放在牆角上,然後將烏金袍墊在地上,又把衣服脫下來鋪下,這才將楊雪怡又輕輕抱上去,幾年前他是抱避楊雪怡地,現在感覺她身子更輕了。
高強也坐在地上,將楊雪怡半個身子樓在懷內,這才有了空閒,先摸她的脈象,但見苦澀晦緩,偶爾一動,脈搏幾乎微不可查,看楊雪怡身體外表倒是沒有什麼傷痕,受的卻是內傷。
高強一股內力輸入,但覺楊雪怡體內內力龐雜多端,各聚一圈散在體內各處,卻是傷了內臟,可她一直要強用功,以至於傷勢頹廢。高強恨不得把自己頭髮全抓下來!
客觀來講,楊雪怡體內的傷倒是有一半是他造成的,他最後一下將全身內力輸入楊雪怡這力弱體虛人體內,實不亞於雪上加霜。
再看楊雪怡,此刻面如金紙,呼吸微弱,只是眼睛還定定地張著,神光慢慢隱晦暗淡下去,一口血液吐了出來,她低聲道:“弟弟……”
高強奔跑一路汗如雨下,現在聽了她一聲喊,突然間五年離別所有的委屈一下子聚在了胸間,腦子中一幕幕閃了出來:當年他是如何被趕出古墓、楊雪怡如何恩斷情絕掌劈大石,他一個人如何孤零零拖著身子下山,在冷風黑夜,曠野無人的雪地中踉嗆而行……這五年來在山下度過一個個孤獨地夜晚,胸間的不滿、鬱郁、委屈,突然間一點一滴聚集起來,彙整合一條小溪,然後化作一條大河,波濤洶湧、奔湧澎湃直衝頭頂,在那裡盤旋迴繞,眼睛一酸,頓時所有的情緒化作兩行清淚,一滴滴淌了下來,滴在了懷中楊雪怡臉上。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短短兩個字而黯然淚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楊雪怡卻是在笑。儘管她現在臉色白地嚇人,眼睛微微腫起,嘴角還有淤血,紅一塊、黑一塊,散發著刺鼻的味道,可是她在笑,如同穿著乾乾淨淨的衣服,面孔整潔,真心親切地發笑。
她伸出手來,向高強臉上伸去。高強看那手一縮一顫,無力向下落去。他眼疾手快輕輕而又溫柔將那明小手攥住,臉上竭力擠出一個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
他地手、她的手,連在一起,高強握著楊雪怡的手舉起來,輕輕將自己淚水擦去,他懂得楊雪怡地意思。
楊雪怡張開嘴,伸著舌頭,高強一滴淚水正好滴下來。她睜著眼睛,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痛苦,道:“這淚水,是苦的。”
高強一笑,眼中淚水嘩啦啦而下道:“姐姐,錯了。這淚水是甜的。“
他低頭輕輕向楊雪怡嘴上吻去,動作很慢,兩隻眼睛定定地看著楊雪怡的眼睛。楊雪怡眉頭微皺,臉色泛紅,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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