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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強不禁嘆道:這個世界。當真是亂套了,元朝,果然要滅亡了。
一路無語,入了湖北境內,還算太平,大概湖北是重鎮,連線南北溝通東西,更兼水路發達,人民生活情況要好一點。這一日,高強策馬揚鞭,終於趕到了武當山下,過一小鎮中,他四處看去,不禁感慨頗多,當日他便是在這裡被玄冥二老劫持前往大都,一去三年,今天始得迴歸“故土”,他突然感受到了那日張翠山望峰而哭的感覺了,武當山,他走了一圈,發現還是這裡更吸引自己一些。
當然,高強心中,古墓,那是一個討厭的牢籠,因為牢籠中有所喜歡的人,對古墓的討厭才沖淡一些。
在小鎮內,高強先歇歇腳,沒有急著上山,他算是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寫出“近鄉情更怯”的詩句末,在飯館內吃飯,便聽著周圍人說張三丰張真人老神仙如何如何靈驗,求風得風,求雨得雨,這幾年風調雨順都是因為他老人家保佑等等。
高強在一邊全聽在耳朵內,知道自己家老爺子活了這麼大年紀歲數,在人們眼中已經是半仙之體,心下也為他老人家歡喜。
吃完飯,高強這才騎了馬上山而去,疾馳半個時辰,山路便陡,為了表示恭敬,高強這才牽了馬緩慢而行,又走半個時辰,登山半山腰,便看到了迎客廳。迎客廳是一個用竹子搭成地大廳,上山下山香客信徒,多半在這裡停步歇息,此刻正值冬季,上山地人極少,因此廳裡面空空蕩蕩,只坐了三四個人。
高強牽引著馬匹,看馬匹不安擺頭,知道馬匹口渴,他知道應客廳後面有一清泉,便牽著馬匹到泉眼處,任由馬匹飲水。
那馬緊走幾步,直接將頭伸入泉眼中,取最新鮮甘甜處人口飲用。
這時便聽著身後一聲怒喝:“哪裡來的混小子,敢壞我武當地水源?”
高強一轉身,發現是亭子中坐的三個白衣少年,都是十二三歲年紀,他一聽對方稱“我武當水源”,便知道這些少年可能是近三年來武當派新收地弟子,不然自己不會一個都不認得。
高強臉上略微發燒,他一路走來是富家子弟角色,馬匹飲水食料都不曾親自操持,現在一時不慎,確實做事欠考慮,這馬匹飲水只能用下游水流,人畜怎麼共用一泉眼?
他連忙拱手,嘴裡喊:“對不住了,對不住了……”
高強嘴裡道歉,隻手拉避縵繩,他臂膀內力氣不小,便將馬匹牽出了水源地,走幾步到了下游,讓馬自個兒去喝水。
不料那三個少年卻是不依,當下那少年從亭子裡面跳下來,身手甚為矯健,那少年大喝一聲:“你是要上武當山麼?上山者,把劍摘下來,下山自會還你。”
高強一愣,想他一路走來,劫富濟貧,也算是威風凜凜地角色,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呼喝過,而且便是他當日在山上,也沒有除劍這一條規矩。
當下沉下臉來道:“哼,你們是這幾年新近的弟子吧?見了我也不懂得尊稱一聲師兄麼?這摘劍的規矩是我武當定地?還是你們自個說的?你們可想嚐嚐靜虛道長的鐵刷子?”
靜虛道長,便是整個武當山上地戒律執法者,當然,每個小孩兒上山來,都由他用毛刷清理身體沖刷汙垢,順帶著從他那裡領新衣服——當年靜虛也是高強的接引人,高強身上差點被鐵刷子刷出了血,因為他附身的身子太髒了。;那三個少年略微一愣,他們看高強說得熟門熟路,便知道這人確實是武當山弟子。
當先那氣勢囂張少年這才略微低頭,拱手道:“不知道師兄是哪位師伯門下,在下沈秋風,剛才衝撞了師兄,實在是抱歉。”
高強看這少年開口便是“師伯”,心中想,這少年莫不是殷梨亭門下?
當下他也有理回答道:“我師尊是俞三俠,在下道號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