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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蛋……我為什麼不早一點碰到你？”安妮趴在蘇雲的肩頭，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哼哼道。“如果我死了，你會記住我嗎？”

“別胡說，你不會死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狀況。”安妮把自己精緻的臉完會埋在蘇雲的肩頭不肯起來，“我現在就是想問你，如果我死了，你會記住我嗎？”

“我會的。”蘇雲輕輕撫摸少女迷人的金髮，“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聽到蘇雲的話之後，安妮又在蘇雲的肩頭停留了幾秒鐘，隨即抬起頭來，臉上的淚痕還在，表情卻已經平復：“謝謝你。”

從陶安出發，蘇雲要帶安妮去的地方很簡單，現在在泛亞蘇雲可以說是舉目無親，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尋找關於之前兩個洲際政府聯合建立人造生命研究所的資料。況且就算真有資料留傳下來，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呼叫的。

考慮再三，蘇雲還是決定回到克里克諾，這個留下他人生中最好和最糟糕回憶的城市。在這個城市裡有美麗的女孩拉克西絲，也有帕特里克的靈魂在飛揚。

蘇雲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帶著安妮回到克里克諾之後拉克西絲的反應，不過他別無選擇。

不管是拉克西絲的情報還是帕特里克的資料庫，所有他需要的東西都在光芒之城，他必須回去。

※※※

克里克諾還是老樣子，蘇雲回來的時候發現周圍的衛星城鎮聚集的人又多了起來，顯然在政治風暴來臨之後，趁亂尋找機會的人也多了起來。克里克諾雖然是經濟中心，距離政治還有一些距離。大多數聚集在這裡的人都是想看新政府議會怎樣收拾那些在內亂開始之後沒有表態的富豪們。

當一個人生比其他人都成功不少的人倒下的時候，那些不成功的人往往都能獲得巨大的快感。

而那些擁有敏銳目光的人往往能找到巨大的機會。

順著進城的路走過來，蘇雲看到了無數人充滿期待地望著城市的入口。在城市入口處，有大概是往日四倍的衛兵在檢查證件。

蘇雲看了一下身邊的安妮，低頭去摸索自己的退魔師證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廢除了。”蘇雲掏出許多人夢寐以求的退魔師卡片，拉著安妮從另一個方向遠離了光芒之城的南側入口，折返回衛星城去核對自己的退魔師身份是否還有效。

在衛星城小得不能再小的退魔師公會里，蘇雲再一次證明了阿瑟蘭完全沒把自己當個對手的事實。自己的那張退魔師卡片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能再貸款兩百萬的信用額度。

檢查好了自己的證件之後，蘇雲和安妮重新回到了克里克諾的入口。和上一次跟拉克西絲坐垃圾車進入完全不同。這一決蘇雲和安妮大大方方走進了光芒之城，甚至還受到士兵尊敬的敬禮。

蘇雲知道那禮不是給自己敬的，安妮這個中階退魔師比自己更能嚇唬人。

“來過這裡嗎？”蘇雲分辨著通往退魔學院的路，順便拿起一份雜誌攤上最新的報紙，“比起龐貝和新約克愛普來，是不是不夠繁華？”

安妮看著街頭來往的行人，苦笑著搖頭：“人好多，這個城市的人口大概是新約克愛普的四倍。泛亞人口真的這麼密集嗎？”

“土地面積沒有那麼小，只是人都喜歡熱鬧、因此都住在集中的地方罷了。”蘇雲看了一下退魔學院方向的路，招手叫了車，“我們趕快過去吧，現在不知道退魔學院亂成什麼樣子。”

果然讓蘇雲猜中了。自從帕特里克死之後，亞美蝶退魔學院的校長位置還沒有人捨得去坐。大家都知道，這個位置大概代表著十二個共進退的戰友們，誰敢在帕特里克剛死就去按管學校，擺名了是跟十二退魔師過不去——就算現在只剩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