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5 頁)
怪我們自己沒幹好。“要想有地位,必須有作為!”我一定要像越王勾踐那樣,臥薪嚐膽,十年生聚,將金陵金箔廠辦成個像樣的企業,讓你們瞧瞧!
何大福一生中最大的優點,就是遇到任何事都能夠獨立思考,自我解脫,自我安慰,自我調整,自我理順,自我了結。苦難的生活經歷,豐富的工作經驗,煉就了何大福能夠從容應付一切世俗觀念與複雜場面的本事。他成了永遠的樂觀派,永遠都有“瀟灑的今天”。他常對人說:“吃點苦算什麼?這是人生的插曲。遭點罪算什麼?這是戲劇演出的需要!被人看不起算什麼?只要你自己爭口氣。”
想到這些,何大福反而開心起來。他想借廠長不在場、秘書帶他參觀的空兒,趁機將福安金箔廠情況調查一下。他把這個意圖告訴了馬國富,兩人都“格格”笑了起來。這笑聲與陳廠長和那位女人的笑聲遙相對應,形成了“笑”聲比賽!
在生產車間裡,何大福第一次瞭解到另一個打金箔同行的生產狀況。雖然同在中國,雖然是打金箔同行,雖然原本同根生,但由於區域不同,由於閉關自守,兩家企業竟有許多不同。何大福逮住了機會,一道道工序問了個仔細。成了他“知己知彼”的一次難得“機遇”。也就是那一次,他知道了,原來打金箔也可以用這種機械,也可以用那種機械;夾金箔的烏金紙可以是黑色的,也可以是白色的;切金箔可以用竹刀,也可以用鐵刀;金箔大小可以是10公分見方,也可以是公分見方、4公分見方;裝金箔的襯紙可以是白色的,也可以是彩色的……
十年以後,福安金箔廠在商場競爭中潰不成軍、一敗塗地;金陵金箔、卻重振雄風、戰果輝煌。那個陳秀峰廠長,既沒有升任“副局長”,也沒有把企業辦得“蒸蒸日上”,福州市領導責成他帶人到金陵金箔廠學習考察。他來了,何大福自己未見,委派副廠長武亮出面接待。“山不轉,水轉”,何大福感慨萬千,反覆吟頌著一副著名對聯:
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
笑古笑今笑南笑北笑東笑西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
當然,這都是後話。眼前,何大福還在“勞其筋骨,煉其心,磨其志!”
褲襠裡品賞“氣味全席”(1)
何大福與馬國富懷著“滿載而歸”的喜悅心情離開了福安金箔廠。他們要急著趕回去。
從福安金箔廠坐三輪車到福州火車站,只用了二十分鐘。倆人一到火車站便傻眼了。只見偌大的站前廣場上摩肩接踵,擠擠挨挨全都是人。福州火車站本就是南方大站,再加上這幾年福州也成了特區,人流量大增。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何大福暗自擔心:回金陵市的火車票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怕鬼有鬼。當馬國富排了近一個小時的隊終於擠到售票口時,售票員面無表情地告訴他,這趟車到金陵市的硬座和硬臥都賣完了,只剩下軟臥和站票。“這可怎麼辦?”馬國富急得趕緊回頭朝站在不遠處正盯著他看的何大福高聲喊:“何書記,就剩軟臥和站票啦,買哪一種啊?”何大福聽得真真切切,可還是不死心,又高聲問一句:“硬座一張都沒有啦?”
“沒啦!硬座和硬臥一張都沒有啦!”馬國富一邊高聲應著,一邊用手使勁比畫!
“那……那買站票吧!”怕馬國富沒聽清,他又高聲喊了一遍:“兩張站票!”
不一會兒,老馬從人堆裡擠了過來,一邊擦汗,一邊把票遞過來:“何書記,從福州到金陵可要三十八個小時啊!你,你吃得消嗎?”
“吃不消?吃不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買軟臥吧!廠裡窮得滴屎,哪塊來錢買啊?”何大福苦笑著搖了搖頭,“再說,今天不走又要等兩天,廠裡那麼多事,哪塊能放心啊?”頓了一會兒,他彷彿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