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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了多少人的體液,熱水放進去真夠緩釋一陣子的。她與宋自昔一起住客棧,別的奢侈要求都沒有,只一件,從來只用新買的浴桶。因此她看著眼下波光粼粼的大浴桶,毫不猶豫地拉起袖子伸出手,拿指甲在木桶水線附近颳了一遍,到燈下一看,果然有汙垢積在指甲裡:用過幾次的木桶的通病。便撇了撇嘴,吩咐,“倒掉,不要了。去給我拿個大銅盆來。”
被嫌棄了!皇家考究的器用,還是皇帝的規制,被居高臨下地嫌棄了。已經跳進浴桶的宮新成只覺得自己非常傻,他的潔癖也非常傻。那感覺就是他考究地經常洗手,而姜鏘一上來就顛覆了他的洗手方式,陷他於無知之境地。不過宮新成不傻,他看得出上一次姜鏘示範洗手是挑釁,這一次是真嫌棄,這種真嫌棄才反映得出她過去的生活水準。再加上她走路女王般的風姿,吃飯那些不鋪張但細節考究的要求,以及她的見多識廣,他越發意識到姜鏘以前肯定是個極有身份,生活極考究的人,與他見識過的每一個女人都不同。她是一本書,奇書,無法猜測到下一頁內容的書。而且又是個比他更愛乾淨也更能有效收拾得乾淨的人,宮新成反而極端喜歡起來。
因此宮新成也沒幹預姜鏘另闢一室沐浴更衣,只是實在等不住時,才忍不住走進隔壁原本是麗兒住的房間,見盥洗用具都已撤走,人也都退出,只姜鏘一個人在屋裡穿著薄薄的白絲睡袍,一條腿擱椅子上往腿上抹什麼。宮新成也沒說什麼,只是走過去靠在姜鏘身後,俯身在她肩窩裡呼吸好聞的味道,這是種清潔簡單的味道,只帶微微一絲甜香,正是他喜歡的用香境界。
姜鏘卻是越哭無淚,一個殺人兇手對著她做出這麼個親密姿勢,很讓人驚悚好嗎。可對鏡看出,這情調可真美。姜鏘卻什麼都不能做,拳頭是人家硬,她只好任他看著,將睡前身體護理做好,最後往手上抹油脂。
這時候,宮新成從她身後伸出兩隻手,細細地替她將油脂揉開,幫她將十枚手指抹遍。又就著她的手,他將油脂抹上他的手背。即便不提那溫柔曖昧的觸感,即便只是看著四隻漂亮的手變換著姿勢纏綿不休,姜鏘就覺得如同當年看見《人鬼情未了》裡面男女主人公揉陶泥那一幕,只是四隻手,卻是逼人的性感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更何況還有肩窩裡炙熱的呼吸刷過她的臉頰,姜鏘的臉紅了。
宮新成眼裡露出微笑,他試出來了,即使她再見多識廣,能力超群,再什麼有夫之婦,可還是個沒開竅的雛兒,那麼好辦。他依然不緊不慢,溫柔溼潤的吻如羽毛般滑過她的耳垂,玉頸……
姜鏘被勾引得差點兒魂飛魄散,好歹她還是個老狐狸,終於牙齒一咬,扭頭對準宮新成的臉,淡淡地問:“為什麼說到試圖給世榮下毒的隱藏對手的時候,正始國幾大勢力都沒想到是你?”
宮新成答非所問:“朕原本好奇三大勢力為什麼都幫你,現在……朕也沉淪了。”
姜鏘怕他繼續調情,只得一反本性,很不含蓄地連珠炮似地提出問題,“你是不是才即位?即位之前是個不起眼的皇子?即位之後需要靠殺戮儘快穩定寶座?”
宮新成一笑,轉到姜鏘面前看了她一會兒,才挽起她的手,不緊不慢回屋,一邊道:“不管你是怎麼猜到的,你猜對了。朕即位不到一年。原先豈止是不起眼,而且是花天酒地……”
姜鏘看宮新成一眼,“我至今沒見過一個真正的潔癖能花天酒地,花與喝醉,都很髒。”
宮新成又凝神看了姜鏘一會兒,點頭道:“幸好當時朝野竟沒一個人識透。三兒,你看得這麼透,不怕朕殺你滅口?”
“你現在早有恃無恐了,可能還覺得我這種話是最佳馬屁,充滿欣賞。”
宮新成想了想,笑了,“確實,朕的三兒除了床上不懂事,其他地方都七竅玲瓏,朕越發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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