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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鏘大為不滿,“先生就先生,還加個小幹什麼。”
宮維溫柔地笑,“你本來就是最小。”
秦式暉只得乾咳一聲,暗示宮維這是貴妃的忌諱。宮維更是笑得滿臉揶揄。穿男裝的貴妃顯得比年齡更小,他沒辦法不笑啊。
好在姜鏘心理過硬,淡淡地對宮維道:“你看,一地有一地的橫徵暴斂,即便晉陽是你的封地,你也未必知曉。因為跟你說了也沒用,不如不說。現在舉人先生在這兒,你看,你是不是給個態度,方便舉人先生將這筆與橫徵暴斂有關的支出大膽說出來。晉陽臨近陽水,約略能知曉陽水在匪患威脅下,官府支出必然較大,需要對民眾刮頭皮才能維持支出。而刮頭皮之舉,雖說出於無奈,到底是違法,因此陽水知府必然需要緊抱某個絕對勢力的大腿,鐵桿忠心,才能多年免於處罰。當然,他也至死不渝地做到了。晉陽的地方官必然也能至死不渝地做到,那麼如果舉人先生說得太多,他會回不了家。你看,晉王,是你表態,還是我替舉人安排出路?”
陽水知府抱的大腿乃是以晉王宮維為首的前太子黨,而陽水知府至死不渝做的則是圍攻皇帝。如今姜鏘將舉人的生存與晉陽地方官的至死不渝抱大腿放一起說,宮維不得不摔了杯子,大喝一聲,“你們都出去,本王跟皇嫂談談。”
姜鏘平靜地道:“抱歉,你們幾位暫且外面透透風。阿影留下。”
宮維諷刺,“皇嫂膽子又這麼小了?怕本王動手?”
姜鏘微笑,“你不用激我。我既不會上當,也不會動氣。我跟你攤牌,我需要這位舉人腦袋裡的東西,你未必不需要。但你出於立場,必然阻止。所以我不如跟你挑明瞭說話,省得浪費時間打啞謎。在經書展廳,我該說的大道理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宮維看了姜鏘好久,慢慢平靜下來,點頭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難怪皇兄的調查做得如此標新立異,令人意外,原來真正操作的是你。”
姜鏘微微一揚眉毛,“不想跟你說明你皇兄做了些什麼,我與你皇兄,誰做什麼,有什麼不同嗎?”
宮維冷笑道:“別幼稚了,你還能專寵幾天,到時候你和他,就是兩回事。別到時候拼了一身命,跟骨灰罈睡四天,卻什麼都沒落下,重則送命,輕則冷宮。你以為我們從小沒要好過?我跟他還是一母所生呢。他要剝奪你,什麼兵器司,海運司,你依仗什麼都沒用。”
姜鏘聽得一臉僵硬,“你說的都是實話。”
“那就少把自己跟他綁一起,把誰都得罪光。別到時候朝中一個支援你的人都沒有。”
姜鏘真心實意地道:“謝謝。屋裡只有三個人,我跟你說說實話。我陰差陽錯到你們這兒,而且看來再回不去,一口氣失去原本所有的身家和地位,還有所有的親人朋友,生活一下子從雲端跌落到地面。不瞞你說,即使是貴妃的待遇,相比我過去的生活,也是大大不如。你知道我面對如此巨大的損失,心裡怎麼想的嗎。我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叫身外物,一下子失去對身外物的熱衷。這些身外物包括錢,權,虛名。所以我這個原本因腦子很好,經歷很豐富,手段很高明而應該老奸巨猾的人,現在反而很單純。單純得可以明白告訴你,我此後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標:為整個人類的生存與進步。我已經提升你們這個社會的冶煉水平,改善你們這個社會的商貿流通,以後我還會提高整個社會的種植產出,讓更多人獲得溫飽,而最終則是提升全部兒童的教育,使社會進步進入良性自發的迴圈。你皇兄從一開始就認識到我是這種人,所以他完全都懶得懷疑我,放手讓我發揮。而正因我的理念正好與你皇兄強國固本的想法是一致的,我們不會有衝突,可以非常良好地合作,即使我以後不受寵什麼的,也不會改變什麼現狀。當然,我愛你皇兄,如果那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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