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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要姑奶奶解李順的毒。”一旁的梅老解釋。
“解毒就解毒,為什麼要講手,我毒的是他的嘴,不是手。”沃娜一臉不悅。
溫亭劭讓她說得哭笑不得,一面告誡自己現在說的每一句都得講得白透。
沃娜瞧著李順豆大的淚滑下臉,滑稽的模樣讓她笑了聲。“沒用的男人,這樣就哭了,有什麼好哭的?”
她在他面前蹲下。“以後還笑不笑我?”
李順盯著她美豔的五官拚命搖頭,他的臉又痛又癢,這輩子沒這麼難受過。
“不笑就讓你少受點苦。”她起身拿起竹笛吹了幾聲。
十幾只黃蜂由布簾後飛出,李順瞧著黃蜂朝他而來,嚇得就想爬出去。
“想解毒就別動。”她怒斥一聲。“螫幾下就行了,一點苦都挨不了,是不是男人?”
李順豆大的淚像泉水一樣不停冒,連鼻涕都流出來了。
溫亭劭偏過頭去,以手掩住嘴角的笑意,原本發不出聲的李順在蜜蜂螫上後爆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殺雞似的。”沃娜朝樑上丟擲黃色的粉末。
溫亭劭不明白她的用意,直到他瞧見三四隻巴掌大的黑蜘蛛由樑上爬下,將黃蜂的屍體一掃而空。
他皺下眉頭,李順則是嚇得不敢動,連叫也不敢叫了,他捧著漲痛的臉,輕聲嗚咽著,他是來到什麼可怕的地方啊。
“好了,半天就消了。”沃娜轉向溫亭劭。“還有什麼事?”
“這些蜘蛛都是姑娘養的?”他瞧著蜘蛛爬上牆。
“是我養的。”她直率回答。
“姑娘也畜蠱嗎?”他緊接著問。
梅老在這時靠近沃娜,低聲說了幾句,沃娜也回了幾句苗語。
“公子這句話是何意?”梅老玻�鷓劬Α�
溫亭劭將目光移向老人,之前他就一直覺得這老人奇怪,說話雖有鄉音,可有時用字遣詞上面卻又像個讀書人。
“老丈是漢人?”他臆測道。
梅老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語。
“你的問題為什麼這麼多?”沃娜對他橫眉豎眼。“你到底是要問他還是問我?”
看來他又惹火她了,溫亭劭立刻道:“自然是要請教姑娘。”
“那就快問,囉哩叭唆的。”她不耐煩地催促。
溫亭劭頷首道:“姑娘敢到衙門嗎?”他必須讓她跟劉泰對質才行。
“有什麼不敢的?”她立即道。
他微微一笑,繼續激她。“姑娘不怕嗎?很多人不敢到衙門。”
“衙門有什麼好怕的?”她不屑地說。“從來只有人怕我,沒有我怕人。”
“那好。”他拍了下骨扇。“姑娘真是爽快,那就……請。”他傾身指了下門口。
梅老以苗語說了幾句,示意她不要中計。“怕有危險。”
“不用擔心我。”沃娜回道,她望了溫亭劭一眼。“你們漢人壞點子多,可我不怕,要我去衙門可以,可是我要你做一件事。”
溫亭劭沒想到她會提出要求,他遲疑了下後才道:“姑娘請說,在下做得到的,自當盡力。”
其實他是不需跟她談條件的,有人將她告下,她本該就到衙門說明案情,就算她頑固不冥,不肯配合,他也能再派衙役拘提。
可一來唸及她是外地人,又不是漢人,再加上她能使毒,脾氣又倔又拗,種種因素讓事情變得萬分棘手,他相信再派衙役來,她一樣能全身而退,傷的反而是捕役及縣衙的面子,為了省去這諸多麻煩,若是她的要求不過分,他便先應承下來再做打算。
“我要你找一個人。”
“誰?”
她沒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