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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你們可夠辛苦的,盯著嚴寒,抗擊雪災,報紙,甭看都知道寫的可全是讚頌你們的解放軍戰士的。魏部長說。
所以,得慶祝,昨天多喝了點。李軍陽說。
好好養著吧,外面抗擊風雪可是跟打仗似的,早點兒好了,還有得仗打。
我早好了,壓根兒沒事兒,今天就能去打仗。李軍陽說。
別硬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還燒著吧?
哦,我得去拿體溫計。白羽珍這才記起,便急急跑出去。
知道不,前些天惜雨參加了一個話劇的演出。魏部長接著說。
曉得,白羽珍跟我講過,報紙上不全是解放軍,還有大學生。李軍陽笑笑說。
新聞都傳開了,惜雨的表演恰到好處,多受好評啊。
嗯,呵呵,這倒不錯,可惜了我沒見著。李軍陽笑笑。
說你們當兵的,也不容易,過年了也不能回家去。
那倒也不全對。別人這般,我卻不同。溫州人老經商,天天在外頭跑,早已習慣了遠離故鄉,看來還是有點兒道理,我的思鄉病可發得不怎麼厲害。李軍陽很平靜,他情願掩飾他的思鄉,而事實,魏部長提到惜雨的時候,他差不多要流淚了,他也想她。
魏部長幽然嘆一口氣,輕輕地說:“唉,想到你們兩個呀,一個畢業,一個退役,明年就都走了,我還真有些個捨不得。”
李軍陽說:“沒準惜雨還要留校讀研,我又被提幹了了呢——”
那敢情最好!兩個都留下來。魏部長笑了,而後這個老婦人又想起了什麼,說:“不過話又說回來,惜雨若是真要走,你可一定要叫她再來瞧瞧我喲。”
李軍陽點點頭:“哦,我曉得。”
這讓魏部長放寬了心,但很快又愁眉苦臉起來,對他說:“軍陽,前幾天你在災區打了那流氓,昨天軍分割槽開會已經做出決定,認為你是防衛過當。”
李軍陽很平靜,點點頭:“我認倒黴,魏部長。”這時,白羽珍拿著體溫計進來了,聽了這話忙說:“可是,魏部長……”
魏部長說:“雖然那個人也沒出什麼事,軍分割槽也已跟各方弄妥了關係,給你了個警告處分。以後可要小心,見義勇為也要有個尺度。”
李軍陽還是點點頭:“我曉得了。”
向他傳達完訊息,魏部長又對白羽珍說:“羽珍,昨天軍分割槽開會,衛生站的幾個醫生還點到了你的名兒,誇你,說你工作認真負責,是個好護士。”
啊,真的嗎,太好了。白羽珍很高興。
因此我們還考慮,等你畢業後,想收你來咱軍分割槽做醫護人員,你意下如何?
白羽珍猶豫著:“這個,這個嘛……”
當然,你不必現在回答,你還有時間來考慮,軍分割槽一定會尊重你的決定。魏部長說得善解人意,後自稱還有些事,先走了。
魏部長走好。兩人同時說。
白羽珍給李軍陽測體溫,一邊問著:“你為什麼要把責任按到自己身上?”但是李軍陽口中含著體溫計,沒答。好一會,白羽珍拿了李軍陽嘴中的體溫計,看著說:“三十八度。”
這可是個敏感數字,要換了是在非典時期,一個軍分割槽都該被隔離了。李軍陽笑。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白羽珍輕輕地笑笑,然後又問。
李軍陽沉默了很久,也想不出怎麼回答,答案依舊糊塗:“我也不曉得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可能……哎呀,我真不曉得為什麼。也許,僅僅是因為我也曾經是個學生吧。”他聳聳肩,隨後轉移話題:“誒,羽珍,惜雨介紹你來這,乾的不錯吧?”
還行吧。白羽珍點點頭。
什麼叫做還行?
就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