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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猜測令耳東很傷感。
感傷和傷感是有區別的。感傷是先有感才有了傷,傷感是先有傷再有感。一段感情從有感情到沒有感情,後來回想起來挺傷心,這就是感傷,被感情傷害了。一份感情傷害了另一份感情,後來想起來挺感慨的,這就是傷感,傷害了感情。一個傷情,一個傷人。
那個讓耳東兩敗俱傷的姑娘有一棵樹的名字,叫柳樹。
柳樹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姑娘,人家姑娘都是花啊鳥啊什麼的,讓男人聽了都想辣手摧花開槍打鳥,她一上來就是棵樹,沒兩把斧頭的人還真不好下手。再說了,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投資局巨大,極不符現代投資理念,百年之後估計自己都百年之後了。
柳樹其實不是一棵樹。柳樹是一位姑娘漂亮的名字。問題就在於,柳樹是一個漂亮的名字,而不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至少在最初的當年是這樣。這“當年”二字足以說明當年的柳樹有多麼的不起眼,而也就這“當年”二字足以說明柳樹在後來的變化有多大。俗話說的那個好啊,女大十八變。柳樹的變還不是一般的變,臺灣某女星七十二變之後也不過吧屁股上的肉變到胸前,人家柳樹簡直是滄桑鉅變核裂變——原先核桃一樣的臉變成熟透的紅富士蘋果,誰見了都想啃上一口。關鍵是誰都別想啃上一口。那叫偷摘別人的勝利果實,只有蔣介石才這麼不老實。柳樹這該大的都變大了,該突的也突出了,一下子從泯然於眾之中突圍了出來,突出來。*西突,東西都突。而這突出不是突然突出,是離不開耳東的施肥灌溉鋤草翻地捉蟲的精心呵護。呵護的結果就是,看著這結出的果呵呵笑。當別人向他請教如何種植美女時,耳東說這之不過是一次神秘的發現之女。他說我也不過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啊。純屬運氣而已。
他這還真不是謙虛。國人向來不相信同胞會謙虛,只相信同胞們腎虛,並且堅挺的相信,但要是有個人突然說個大實話了大家也不習慣,反而非要說你在謙虛。意思其實是,操蛋,你當我傻*哄呢?
當初柳樹並不十分被看好,原因是大家都認為她不十分好看。不十分好看並不完全是因為她長得不好看,而是因為她長得五分好看。在那時候,大家都是中學生,可以單純可以單純得可以,但有打分的東西全參照考試評分制度,六十分以上及格,八十以上優秀,六十以下通通不及格,是不可救藥的差生。五十九點九和零分性質一樣,無法享受優良生的待遇,不分差,良差,優差,全是真他媽的差。所以大家都一致認為柳樹是一個在容貌上不及格的姑娘,十分的總分給了五分。在那個改革開放春風吹滿地的年代的小男生眼裡,女生得長得一頭十分好看的長頭髮才十分好看,標準是以剛被春風吹進來正春風得意的周慧敏為標準。周春風在那個年代是大陸千千萬萬少男內心深處和*深處青春萌動的物件。柳樹沒有一頭十分好看的長頭髮,只有一頭十分好看的短髮。長短髮的優劣在於,男生都喜歡撫摸,譬如撫摸女性的身體,長髮就極其符合這種撫摸的臆想,短髮則不然,短髮只能用來抓,用來揪,抓和揪的意境遠遠要比撫摸來的差,能夠產生的想象也不過是把柄被抓住或被揪出小*。由於柳樹的短髮比小男生們的長髮標準了四分,所以就只有五分好看了。另有一分是因為柳樹脾氣非常特別,不願意和人說話,大家都以為她不把別人當人看,或者不把自己當人看。很不幸的是,沒有人把自己當人看,所以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不是人。不是人的人最怕有人不把自己當人。然後這些人合力造謠說柳樹這人不好相處,不平易近人,不和藹可以親,脾氣怪得特別。造謠是需要口口相傳的,在那個時候最高階的傳播媒介也就只有小紙條,而在這傳播的過程中,大有粗心貪省事者和自以為文筆了得好的人,對謠言進行了增加與刪減,這種極不負責任的行為與態度造成了謠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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