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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深沉的望過來。又聽老夫人這麼說,笑著給自己斟了一小杯酒,道:“是流蘇來遲了,流蘇這就自罰一杯,也算是討了孃的福氣,這酒喝下去啊,必當益壽延年!”說完,豪爽的將一杯酒喝盡。
宣老夫人早喜笑顏開,說道:“這府裡上上下下都說我疼你太過,今日看來,這疼可是值的呢!”
又說笑了幾句,宴席便正式開始了,流蘇自然是坐到宣墨身邊的,下位便是宣硯和唐絡,底下丫鬟嬤嬤站了一地。唐絡低垂了頭,只吃自己面前這一碗菜,宣老夫人許是得病後想開了,倒也和顏悅色的,不再為難唐絡。
飯吃到一半,有丫鬟又端了菜上來,流蘇連忙起身,親手將菜放到宣老夫人面前,口中說道:“娘,我想著秋日到了,難免會有些熱氣乾燥,這是我才剛做的菊香文蛤盅,秋季進食,最是能疏風清熱,滋陰潤燥,對孃的身體也好。”
老夫人笑眯眯的吃了起來,流蘇也便坐了下來,卻感覺自己放在膝上的手一暖,低頭一看,宣墨輕輕撫過她的纖纖玉指,接著慢慢收攏,將自己的手包進他的手心。
流蘇掙扎了一會,宣墨卻握緊了,絲毫不動,也便隨他去了。一餐飯吃的甚是其樂融融,宣墨時不時的講幾個笑話,逗老夫人開心,連唐絡也抿了嘴輕輕的笑。
這邊宣墨剛說完一個笑話,頓了一頓,緩緩開口道:“娘,關於硯兒的終身大事,我倒看中了一個人……”
話未說完,老夫人急急的打斷,迫切的問道:“是哪家的公子?”
宣墨笑了笑:“說起這人,娘也是見過的。是康鳳的侄子,名叫裴航。今年剛弱冠。容貌生的極好,現在康鳳手底下做了一個正五品守備,我看他雖年少,卻有雄才大略,因此就留意了。就看硯兒和孃的意思了。”
一時間席間無人說話,流蘇看了一眼宣硯的臉色,見她神色淡然,似乎置身事外,心下便有些嗟嘆。宣老夫人思忖了良久,手指輕叩著桌面,道:“裴航這孩子我倒確實見過,模樣心性都是難得的,我看著也挺好。只是硯兒的意思……”說著眼風便向宣硯瞥去。
宣硯平淡的聽完,見詢問自己的意見,只是微微笑著說:“一切但憑哥哥嫂嫂和娘做主。”
宣老夫人明顯是鬆了口氣,說道:“既如此,尋個黃道吉日,先讓他們把親事訂下來罷,等過了大喪不得嫁娶的時限,再成親罷。”
流蘇默默地記下了,宴席上又恢復了一派溫情,待一席飯吃完,又陪著老夫人說了些話,直到老人家面露疲憊之色,一旁的抱琴也打著眼色,一群人才站起來告別。
夜深露重,流蘇不禁攏了攏身上的小褂,用餘光瞥了瞥唐絡一番望著宣墨欲言又止的楚楚可憐樣,心裡冷笑幾聲,對身旁的宣墨說:“你去送送唐姨娘吧。”
宣墨的身影一僵,再回頭時一雙眼眸裡如寒冰般的光芒若隱若現,冰涼的看著流蘇,抿著嘴唇,聲音中隱隱有怒氣,問道:“這麼想把我推給她?”
流蘇奇了,心內腹誹道:好歹她也跟著你這麼多年,為了你也算吃盡了苦,冷落了她那麼多時日,今日好不容易她能見到你,自然是去陪陪她的好,這可是為了你著想。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見到宣墨那雙如寒冰般的眸子,還是把到口的話嚥了回去。只得摸摸鼻子,當做自討沒趣,沿著石子小徑走去。
沒走幾步,身後卻被一股強力拉扯,一陣暈眩,人竟然到了宣墨的懷抱,流蘇抵著宣墨的胸膛,抬起頭剛想說什麼,溫熱的唇便覆蓋了下來,這吻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帶了些粗暴,更像是帶著懲罰的意味,不輕不重的在流蘇的唇上啃咬,帶來了一陣酥麻。漸漸那吻移到耳邊,流蘇敏感的耳垂因為感受到溫熱的氣息倏地變成通紅,然後便聽到耳邊宣墨低啞的嗓音:“我有多久沒碰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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