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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說著蹩腳的漢語,尹琿的嘴角掛起了冷漠的笑容:「我是你老子!」說完揉了揉頭髮,害怕他聽不懂,又補充了一句:「私はあなたの父です!」
雖然那前半句北京方言對於島川這個外國人理解起來可能有些費勁,可是後半句日文,卻讓他殺機大盛。
「八嘎!」一向殺人如麻的他什麼時候受到如此戲謔,現在他也不想知道對方是誰了。不管是誰,今天必須死在自己的面前。
「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尹琿的嘴角彎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依舊保持巋然不動的姿勢,只是用笑眯眯的用細長的手指擺弄著火機。
打火機彷彿有靈性一般在他的手指上來回滾動。
突然,打火機停止了滾動,彈跳而起,被尹琿一把握在手裡。
這一刻,他動了。但速度太快,以至於睜大了眼睛卻只能捕捉到一條模糊的黑色殘影,就彷彿是好幾個一摸一樣的人,交疊成了一幕映象曲線。
雨後的小巷,滿地都是混雜著死者血液的泥濘,在相距還有三米的時候,尹琿的皮鞋在地面上踩出一團水花,伸手就向島川的脖頸抓去,島川身子一側,躲過尹琿的攻擊,同時腳下一掃,攻向了他的腳踝。而尹琿則由於慣性太大,一個踉蹌就要朝前撲倒。這時候,島川妖異的紅瞳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同時右手成刀,照準尹琿的後腦砍去,戰鬥結束了,島川心裡想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己這一下子足以斬斷這小子的大好頭顱吧?到時候腹腔裡的巨大的壓強,會將他的血液全部噴灑出來,開出一朵美麗的櫻花,血液,一想到鮮甜的血液,島川的就情不自禁的分泌出唾液來。
但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打完,尹琿就在空中旋身一扭,激出一團泥點和水漬,轉過身來,雙手不偏不倚的握著了島川擊出去的手刀,借著下落的勢頭,一拉,一帶,一送,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島川的整條腕關節就被卸了下來。
一擊得手,尹琿猛吸了一口被叼在嘴上的香菸,單手撐地,然後一下子就彈到了半空,如風般掃下了一連串星星點點的快踢。此刻,島川的右臂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動一下都異常疼痛,只得左手抽回,用肘部擋下了這一擊,同時飛起右腿,朝尹琿腰部踹去,尹琿卻不躲閃,只是身子一側,腰一沉,用背部接下他這一腿,同時上身發勁,肩膀猛地一撞,把島川撞地橫飛起來。
「嘭!」島川飛起撞在牆上,連吐三口鮮血。
尹琿的這一撞可以說是爆發出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一點,哪怕是一個太極拳大師想要接下這一撞,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更何況是大意的島川。最少斷掉兩排肋骨,還不算內臟受到的震盪。
用皮鞋在牆上蹭了蹭,尹琿一把揪住了島川的頭髮,就將他腦袋往牆上磕的死死:「說,其他人在哪裡!」
「酒……酒吧!」島川滿臉血汙的說道。
「酒吧在哪?」
「前面……」島川剛說完,腦袋又給重重的磕了一下。
「前面是多遠,十米,一百米,還是一千米?我不想問第二次!」
島川眼睛一黑,剛才的氣勢全沒了,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搖尾乞憐的野狗,在等著主人的饒恕:「大……大概兩三百米……」
話一說完,就感到頭上一鬆,那個可怕的男人已經飄然而去。看著前面的背影,島川緩緩地從垃圾堆裡爬起,嘴角一牽,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與此同時,他右手上的繃帶慢慢地鬆開,一個奇怪的東西破肉而出。
一會兒工夫,這東西就已經露出了大半個身軀,乍一看,不得不說它的腦袋很大,就像是一個發育畸形的大頭嬰兒,但這個嬰兒的臉上卻只有一張嘴。而且渾身長滿了厚厚地粗皮皺紋,偏生此刻的它還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