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17(第2/3 頁)
,前幾日因為要守著黎光所以晚上都沒怎麼敢睡的睏意在一刻席捲而來。
疲累感漫上身體,她打了個哈哈,眼皮跟著耷拉幾下最後沉沉睡去。
四下寂靜,燈影晃動,良久,一片黑影落在床沿。
床頭的身影眼簾微垂,靜望著面前毫無防範意識陷入沉睡的少女,黑色的長卷發在身下猶如海面浮動的海藻鋪陳開來,襯得白瓷的臉龐越發小巧,呼吸平緩而悠長,猶如深海的人魚發出斷續的呼吸聲。
黑影在床頭坐下,修長的手指撩起一撮柔軟的黑髮,冰藍的眼眸被燈光打上一層釉質的色澤,印著溫柔的光影,望著床上的人宛如注視著一件珍寶。
睡得太熟的後果是——
第二天她一翻身就從床上軲轆摔在地上。
“嘶。”
十分的睡意瞬間被摔成三分的清醒外加七分的疼痛。
蘇萊一手撐著床沿,一手揉著被磕上的腦門,從冷硬的地板上爬起來。
空氣中冷不丁傳來一道低笑,她這才意識到屋內還有人,抬頭望去便看見坐在床頭的男人。
黎光,正背靠坐在床上,單膝支手,冰藍色的眼底是赤裸裸的戲謔神情。
“……”
簡直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了。
睡覺不老實從床上摔下來還被別人看見。
直到從集市上採買回來,蘇萊仍然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自己明明睡覺很老實的啊,果然下次還是把被子裹緊一點更不容易滾下去。
於是,當天晚上。
黎光眼角抽搐地看著對面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的某人。
蘇萊每天的生活就是耍耍鞭子,去找森林裡的動物打架,偶爾和鎮上跑上來的孩子玩,而黎光則很少出來,向來是站在窗邊不說話,蘇萊猜測他估計是在看風景。
黎光偶爾對於她用鞭子還能打到自己的傻瓜行徑指點兩句,或者說嘲諷兩句。
不過這樣看來黎光好像被她包養的小白臉啊?
腦海中驟然閃過詭異的想法,蘇萊手中的鞭子慢了半拍沒纏住前方的樹枝,一個沒剎住車,人直接摔進了水池。
正盯著她看的青年捂臉背過身:“……”
簡直沒臉看。
不過在每日勤學苦練外加黎光的毒舌下,蘇萊的鞭法終於有了點進步。
不過黎光說,這點進步簡直是微乎其微,微不足道。
也許黎光唯一會對她表示稱讚的就是她那還拿得出手的廚藝了吧,畢竟她前世自己一個人做的時候可沒少自己下廚過。
時間在兩人的小打小鬧中緩緩流逝,山下的鎮民不知道從哪得知她那位漂亮兄長已經醒了的訊息,每日都有不少人來找她,當然其中的女士居多,每次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送琳琅滿目的好東西。
盯著床上堆成小山的珍寶,蘇萊正準備伸手,被某人目光輕輕一瞟,只能默默縮回了自己的魔爪。
她坐在一邊,支著下巴吃瓜,瞧見少女們個個離開時的失落表情,一面嘖嘖嘆息,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少女要被他人模人樣的外表和腹黑毒舌的內裡傷透心。
偶爾有幾次下山,會碰見邁克爾,對方十分熱情地幫她把東西搬上來。直到某天蘇萊拜託邁克爾幫自己搬東西時正好被黎光瞧見。
似乎是從旁人口中得知面前這位面無表情的矜貴男人是她的兄長,邁克爾臉上滿是無所適從,漲紅著臉和他打招呼。
冰藍色的眸子盯著他看了半晌,黎光嗓音淡淡地應了句。
蘇萊剛才不在,所以不知道黎光和邁克爾見過面的事情,不過一回來見黎光見黎光肩頭披著白色的外衣,環胸站在門口,神色有些不對才問道。
他眼瞼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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