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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想讓她無憂無慮幸福地過著小日子?”
“可是她的想法呢?她的想法不重要嗎?她是荒原上渴望自由的精靈,不是如慧初那樣任您擺佈的精緻人偶”元啟森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祖父說,“我唯一的心愛的最寶貝的妹妹,我願意給她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勉強她,更不會犧牲她”
“所以,給她的藥劑裡你沒有新增那些成份?”元承智譏諷笑著說,“現在你也知道了,她並不信任你。她根本就沒有服藥,她有更好的異能晉級辦法,但是她沒有告訴你。你把她當妹妹,她把你當哥哥了嗎?她把元家當成她的家族了嗎?我看,只有你爸媽那對糊塗蛋,她才有幾分真心。因為她知道,他們不會對她要求太多。”
“不管她怎麼想,我都不在乎。我只管我自己的想法。”元啟森古怪地笑笑說,“祖父您,不也是不管他人的想法,從來都我行我素嗎?我這是像極了您。”
“藥船怎麼回事?除了我,只有你知道航線。霧峽雖然容易起霧,但是將海面籠罩整整十天的大霧不會導致船上所有辨識航向的儀器失靈的效果。”元承智面罩寒霜,毫不猶豫地斷言,“這是你指使羅蕾萊乾的好事,不用塞壬去確認我也能肯定。”
“是。”元啟森坦然承認。
驟然死寂,元承智彷彿第一次看見元啟森一般死死地盯著他,在發現他沒有半分慚愧之色後怒火終於攀升至頂點。“我對你很失望。”元承智一字一頓地說。他深吸一口氣,霍然轉身背對著元啟森,“孽障去祠堂地牢裡跪著。”
“爺爺,我想提醒您。不要再試圖去針對她,您會發現得不償失。”元啟森看似低眉順眼,卻說著元承智最不願意聽見的話,“她羽翼已豐,您奈何不了她”
“啪”清脆耳光無情打斷元啟森的告誡。元啟森的臉側向一邊,左臉迅速變紅腫,可想而知元承智用了多大力氣。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元承智萬萬沒想到自己最放心的孫兒居然毫無羞恥感地背叛了自己,這讓他不僅憤怒並且痛苦不已。如果不是元啟森在中間陽奉陰違多加遮掩,白選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發展出如此勢力。這一刻,元承智傷心透頂。“給我快滾”他指著門外低吼。
元啟森緩緩跪倒給元承智磕頭,低聲說:“爺爺,我很抱歉讓你失望。只要與她無關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但是,不管是您還是別的什麼人,我絕不允許您們傷害她。”
元承智轉身一腳踹在元啟森身上,終於控制不住情緒憤然咆哮:“元啟森,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他腦中飛掠過一個念頭,難道啟森的妹控之症其實是種偏執精神疾病?大凡天才總會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怪癖,啟森也是這樣?
元啟森並不知道自己在祖父心裡和精神病患者掛上了鉤,他踏著月色慢慢向後山元氏祠堂走去。地牢建在地底十米深處,如今已近六月,牢裡潮溼悶熱很難熬,但身體所遭受的痛苦根本無法與來自心靈的折磨相比較。
白選為他做的再多,幫他分擔的壓力再大,甚至可以為他透露她身為異能者的晉級倚仗,他除了感覺壓抑和痛苦,並沒有半分喜悅。因為他知道,她在用這種方式一寸寸割裂與他的關係。她會說,我把帳都還清了,我不欠你什麼。
可是元啟森從來沒想過要她還給自己什麼,幾年前所謂的交易只不過是他的藉口。他的愛情只需要他一個人品嚐其中滋味,他從來沒有奢求過回報。哪怕他與她不是兄妹,他也不會強求她的回應。他是如此驕傲,驕傲到寧願孤獨也絕不低頭肯求。
看守祠堂地牢的元氏族人恭敬地將元啟森帶到最底下一層地牢中。這人不安地說:“老爺子吩咐的,請您原諒我的無禮。”說罷,他舉了舉手中的繩索。
元啟森額上已經滿是汗珠,地牢悶熱得出乎他想象。他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