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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下午兩點鐘,民事九號庭已經座無虛席。法官席左後方的大門洞開,人們紛紛站起身向來人行注目禮。
三位法官邁著沉穩的步伐快步走近,人們的目光大多落在中間那位發白如霜染的老太太身上。夾在兩位中年男性法官當中的老人看上去如此孱弱瘦小,但當她平靜地看向坐席之上眾人時,包括花傾城和夏爾小公爵在內,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平靜卻飽含力量的目光,輕而易舉地壓制住場內眾人各異的心思。她是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鍾木蘭。
天舟建國以來第一位女性大法官,鍾木蘭的從業經歷可與天舟的國史相媲美。她參與了最高憲章 和至少六十部法律、法規、規章 的制定、修正過程。她坐在這裡,她說了算。
鍾木蘭左手邊的法官沉聲宣佈開庭。因為花家與鳶尾花家族同時提交繼承權確認的訴狀,最高法院受理案件之後,通知雙方今天同時到場,要合併審理此案。如此一來,原告被告神馬的都成了浮雲,只要自認為對慈心孤兒院有繼承權的,就可以向法庭申報,並且提交證據、傳喚證人。
接下來的申報並提交證據的過程,顯得……白選最後用了“不正經”這三個不正經的字來形容。
瞧瞧,這都是些什麼人跑來申報!聽聽,他們提交的又是什麼爛證據!白選偷眼看黑十八的神色,頗為同情。
黃玉市政府派了人來旁觀審理過程,但提交證據的人裡卻沒有政府一方的代表。老兵協會倒是出了頭,但老英雄們提交的證據反而證明的是老兵協會沒有慈心孤兒院的繼承權。那位律師被法官不輕不重地說了兩句,滿臉的無奈與尷尬。
除了花家和鳶尾花家族,另外居然還有小貓三兩隻拿出不知所謂也不知真假的證據來證明自己也有慈心孤兒院的繼承權。這些綠葉一出,倒顯得花家和鳶尾花家族的證據可信了許多,尤其是花家拿出的黑十八與花斷城之間的DNA檢測報告書,還有元氏醫院的大紅章 蓋在上面。
白選很不厚道地恭喜黑十八,總算是正了名啦!黑十八生氣地瞪了她好幾眼,白選訕笑著又說,那些人該不會是來搗亂的吧?要不然,故意用他們的不挨邊來凸顯花家與鳶尾花家族的可信度?
黑十八的膚色原本就是健康的蜜色,聽著法庭內的動靜,有向鍋底黑髮展的趨勢。白選知道他此時心情極其糟糕,免不了安慰幾句。
黑十八從門縫裡張望,壓低聲音說:“這樣也好,我起碼知道了有哪些人在打孤兒院的主意。並且,”他很沮喪地說,“若是我自己掌管孤兒院,如果沒有獲得外力支援,只怕很難支撐下去。”他咬著牙,垂目盯著自己的胳膊腿兒,還是太小太弱了,所以在意的東西沒有辦法保護。
整個證據提交過程,坐在法官席位正中的鐘木蘭大法官都一言不發,一直由她身旁的兩位男性法官負責諸般事宜。老人雙手交疊著放在桌上,目光遊離不定,看上去居然在走神?
所有的證據提交完畢,即將進入法庭辯論階段。按照法定程式,身為主審法官的鐘木蘭大法官應該主持此項庭審過程。就算是過場話,也好歹說幾句。
但是,老人仍然沉默著。她彷彿沒有看見法庭內眼巴巴瞧著自己的人們,松馳的眼皮下耷,似乎在研究桌上那隻不知用了多少年的保溫杯還能為她裝多久的溫水。
第三十五章 如此斷案
這老太太在幹嘛?神遊宇外?別是睡著了吧!
眾人等了足足一刻鐘,鍾木蘭大法官仍然不說話。她身旁的兩位法官斜眼向上瞧了瞧老太太,原本嚴肅的表情有崩潰的跡象。無奈大法官坐席離他們甚遠甚高,哪怕伸長手腳也碰不著。
旁觀席內竊竊私議聲四起,有人甚至故意站起身,令座椅撞得“咣咣”作響。正此時,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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