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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會。”離辰逸望了一眼念清歌:“許是煙兒的指甲不小心弄斷的。”
話音才落便被念清歌反駁回去了,她看著完整的指甲,道:“不,這個指甲是完整的,好像是被人拔下來的,而且這個指甲是藏在銅鏡裡面的,若不是這個銅鏡摔碎了,也許我們看不到這個指甲。”
她的話讓離辰逸的心思凝重起來,他來到閣窗下,藉著陽光盯著它。
這個指甲果然是完整的。
離辰逸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煙兒的指甲怎會完整的脫落?”離辰逸的眸子染著一絲薄涼:“究竟是哪個殲人如此殘忍的對待煙兒。”
十指連心,撕心裂肺。
煙兒生前是遭受了多麼非人的對待。
“辰逸,你先別激動,我們看看這指甲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念清歌的從容讓離辰逸心安了不少。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亂,要有一顆鎮定和縝密的心思。
他的指腹摸著指甲的表面,發現坑坑窪窪的十分不平整。
“這個指甲好像被人後做過手腳。”離辰逸性子極野,自然是稍懂得一些江湖上的手法的。
“怎麼說?”念清歌探過頭去。
離辰逸愈發篤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深眸眯起,在木桌上尋了一個黑墨,他望了念清歌一眼,執起毛筆沾了些墨水,而後刷在了指甲上。
乳白色的指甲很快的變成了淡淡的黑色,但讓他們二人驚訝的是指甲表面竟然有條理分明的紋路。
似乎是故意刻上去的。
兩個人四目相對,望著指甲上緩緩印刻清楚的紋理。
竟然是六個娟秀卻歪斜的小字。
張家莊,張嬤嬤。
原來煙兒竟然是透過這個方式將自己想說的話透過銅鏡傳遞給離辰逸。
“辰逸,張嬤嬤是誰?”念清歌疑惑地問,在宮中她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個姓張的嬤嬤。
離辰逸幽幽地說:“張嬤嬤是侍候生前的煙兒的,不過她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念清歌清眸染了一絲不解:“既然死了,煙兒姑娘為何還要提及張嬤嬤呢?”
不經意的話卻讓離辰逸的腦袋閃過一個想法:“難道……張嬤嬤並沒有死?”
“極有可能。”念清歌道:“上面提及張家莊,那這個張嬤嬤現在會不會生活在張家莊?”
離辰逸喃喃的重複著張家莊,腦袋裡琢磨著這個地方,他那深沉的眼底突然掛上了一絲晦暗:“張家莊在前兩年就鬧過一場大瘟疫,死人無數,那裡早就沒有人居住了,不知張嬤嬤是否在那裡。”
“有一絲希望我們都要去看一看。”念清歌一時情急捉住了離辰逸的手腕:“不能讓煙兒姑娘白白犧牲,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落葉歸根。
也該是讓煙兒的亡魂歸根了。
離辰逸拳頭攥在兩側,那洶湧的仇恨滾滾而來,他不敢想象煙兒究竟是怎樣死的。
現在看來。
當年,他們所說的煙兒是在冷宮自殺的說法簡直就是彌天大謊。
涼瑟的秋風捲起了細小的塵土刮在了窗紗上。
 ;薄薄的窗紗被吹破,隔著那麼一個小洞卻將呼嘯的大風如數承載進來。
 ;翩翩的落葉落在他們眼前,如脆弱的生命,來不及捉住就早已消失不見。
 ;離辰逸負手而立,隱匿在陽光的陰影面,看不清他眯起的深眸和複雜的情愫,念清歌知道他的心中定時五味陳雜。
 ;邁著玉步來到他面前,小手晃了晃他的袖袍:“需要我幫你嗎?”
 ;那甘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