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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不等升起的身形靜止,便已後空翻半空轉身,奇準地抓住了上抖的晶繩,借力飛翻,翩然翻落在青姨的身旁。
“好險!”喬綠綠驚魂初定,拍拍酥胸向青姨做鬼臉,伸伸舌頭:“整座丹墀會陷落,老天爺!這樣浩大的工程和機械裝置,怎麼可能裝設在這種平時人跡罕至,鬼打死人的地方?到底有何作用?”
“防仇家登門呀!傻小姐,以後任何地方,都不可以大意。”青姨苦笑:“我們失敗了,沒能找到她們的主腦人物藏匿的地方。”
“把那些女人搜出來問口供……”
“來不及了,小姐。”青姨指指下面幽暗的、下沉三丈餘的巨坑:“那下面有刀陣,跌下去準死。這裡既然有如此規模的機關裝置,裡面哪能沒有逃去的地道密室?你能花多少時間去窮搜挖拆?算了,走吧!反正已經有了幾個活日,多少可以間出些端倪來的。”
“好吧!走!”
嚴格說來,秦山應該歸屬於玄門名山,宮觀甚多,後來佛門弟子所建的寺院庵堂,為數有限。
泰山寺院甚少,因此雲遊的和尚,掛單的地方寥寥無幾,除非他沒有佛道不相容的成見。
投書澗的東南,有座規模宏大的普照寺。寺雖然建自金大定年間,但百年前由高麗籍的名僧滿空禪師募款加以重建,所以保護工作做得很好,依然巍峨壯觀,是來泰山雲遊的僧人,掛單的最佳去處。寺中有百餘名僧侶,幾乎有一大半是勢利的和尚,對招待貴賓施主諸多巴結,對掛單的苦行僧則極盡挑剔能事,招待的差距很大,依身份、名望、貧富而定。
寺左近山崖的一座禪房,是安頓第一等遊僧的住處,這裡不但環境清幽,而且有幾個老增負責照料。
僧人按規矩午後是禁食的。除了水,不進任何食物。
可是,一間單獨的禪室內,三個和尚正在閉門大嚼。
已經是申牌時分,這三個不守清規的和尚居然在進食,而且喝酒破戒。
“砰砰砰!”外面有人重重地敲門。
“狗養的!這時候誰在敲門?”坐在上首那位長相獰惡的老僧大罵,哪像個佛門弟子?
“你三個賊秀驢給我滾出來!”門外的人也大聲怪叫:“映佛巖下的居民丟失了一頭狗,說是你們三個禿驢偷走的。”
獰惡老僧大怒,虎跳而起往室門走。
“胡說八道!佛爺要剝你的皮!”老僧一面咒罵,一面拉開室門。
門外有三個人,為首的國字臉盤,劍眉虎目留了八字鬍,相貌威猛,佩了一把金背刀。
另外兩人更雄壯,更魁梧,年皆四十開外,不怒而威。
獰惡老增一怔,但怒火末消。
禪房內裝置簡單,出家人本來就應該過清苦的生活。一張長形矮禪床,只有一床草蓆,沒有枕沒有被,沒有桌沒有幾。
三個和尚是在床上吃喝的,餐具酒菜都擺在將席捲起的粗糙禪床上。
另兩個和尚看清了外面三個衣著華麗,相貌威猛的人,便知大事不妙,惹不得,不再理會獰惡的老僧,開啟唯一的小窗,慌慌張張爬窗溜之大吉。
門外的三個人目光犀利,都看見兩個僧人爬窗溜走,但未加理會,注意力全放在啟門的獰惡老僧身上。
“誰在大呼小叫,誣賴佛爺偷狗?”老僧兇狠地問,居然沒看出危機。
“是我。”留大八字鬍的人冷冷的頷首。
“你是幹什麼的?”
“本地的廂長。”
“廂長?去你孃的胡說八道……”
“你罵吧!反正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這話有何用意?”
“和尚上下如何稱呼?”
“你管佛爺如何稱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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