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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道:“要走早就出城了,還會深更半夜的在你王府旁邊閒晃?我有什麼本事,你明裡不知暗裡也猜到些吧。我若自己不想回來,就你那兩個一組的影吏想抓到我報功,簡直就是做夢!”
他銀眸閃亮,輕笑起來道:“把你厲害的,我的影吏個個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好手,兩個對一個不見得就拿不下你來。”
我瞪眼道:“是嗎,要不要試試呀。”
他忽詭笑道:“我有吩咐他們穿軟甲呦,尋常羽箭射不穿的。”
我瞠目結舌,這個狡詐的小人。可惜他再奸猾若鬼也猜不到我的魂弓魄箭無堅不摧,別說軟甲就是鋼盾我也有信心貫穿它。但我自不會說破,就讓他誤會瞎猜好了。
我假笑道:“王爺好聰明呀,您一定要時時刻刻都穿著軟甲呦,否則如果假設那天我不小心······”
他銀眸溢彩,瞭然的微微笑,似看穿我的底細。
我咬牙,老天真是厚愛他,清俊無匹的外貌也就算了,還要配上絕頂聰明的頭腦,真是不讓別人活了!
我轉回話題,道:“快把媚姬她們放了吧,刑房那麼冷會凍壞人的。”
水越·流銀點首,叫進門外的福德,吩咐他去刑房放人。
我看著水越·流銀清俊的臉,挑釁道:“可惜了你這幅俊美的皮囊,包裹著一副噁心腸。我假如真逃跑了,你難道真要把媚姬五人殺掉洩憤嗎?”
他銀眸冷凝,道:“我們以前說好的,六朵花少了一朵其餘五朵也沒有存在價值了。”
我氣道:“我覺得你雖對我不好,但對下人百姓都不錯,還可算個好人,今天看來我真是高估了你。”
他挑眉道:“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好人,若一定要說也只會說是好官。”
我冷笑道:“有區別嗎,好人才能做好官,壞人能做好官嗎?”
他神色變得有些迷惘,嘆道:“壞人能不能做好官我不能確定,可我能肯定的告訴你,好人未必就能做好官,好官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我被他繞的思路一亂,微微沉思道:“你的意思是好人做不了成功的政客,成功的政客做不了真正的好人?”
他凝視我嘆氣,苦笑道:“琥珀,我對你的出身來歷真是越來越好奇,你的思路敏捷談吐舉止奇特,貌似大俗氣質神態又似大雅,看來聰明有些事上又固執愚鈍得奇怪,魯莽冒失偏又懂圓滑詭辯,這些不可調和的矛盾在你身上得到和諧統一,你知道這樣的你有多麼吸引人嗎?”
我真正是隻有苦笑了,道:“王爺是在誇我嗎,怎麼聽著這麼逆耳。不過我聽出來王爺是認同我的話了,那麼也就表示王爺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了?”
他半晌不語,銀眸中薄霧瀰漫似神思已經飛馳遠方。就在我以為犯了他的忌諱,他不會回答我了的時候,他輕輕開口道:“我十八歲之前是個好人,或許應該說是個好孩子。志向是做個忠孝雙全的棟樑之才,娶自己心愛的女子有幸福的家庭。可就在我期盼已久的十八歲成人禮這年,大變突來,最敬重親後的大哥不明不白的死於海上,二哥因與父王愛姬通姦被父王親自投入司法大獄,父王急怒攻心吐血暴喪,心愛的女子被選進王宮勞燕分飛,母妃每日以淚洗面,家宅荒廢無人打理,封地被圈佔族人受欺凌,以往川流不息的門庭幾可籮雀······”
我聽著他用清淡的口氣說著這麼沉痛的過往,心中不由絲絲縷縷的痛起來,十八歲的天之驕子忽逢鉅變,看盡世態炎涼。
我不忍輕拍他的肩膀,道:“不堪回首就不要說了,我無意迫你想起這些前塵往事······”
他握住我手,對我一笑道:“沒關係,這些事我從未與人說起,今天卻想說給你聽。”他遲疑的一頓道:“或許你累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