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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過來,他親自剝蝦就顯得有些忙亂了。
桑榆見狀若無其事地低頭繼續吃她的蝦。早在南灣村的時候,她就領教了這位十二郎可憐見的自理能力,知道這是被人伺候慣了養成的毛病,她也就能夠做到習以為常,不大驚小怪了。
一碗蝦要吃完其實真心不需要多少時間。
碗底乾乾淨淨只剩下湯汁,阿芍吃夠了趕緊過來服侍洗手。虞安就這一碗醉蝦,高興地發表自己的評論:“這醉蝦吃著真鮮美!二孃,下回我再去釣些蝦來,還讓你這麼做了吃怎樣?”
桑榆很想翻一個大白眼送給他,忍住了:“十二個,醉蝦雖然味道鮮美,但到底是生食,吃多了不好,容易生病,偶爾吃吃倒是還可以,要是常吃,只怕對身體有礙。”
虞安一聽,覺得遺憾極了,這麼好吃的東西不能三天兩頭吃到,根本就是一種遺憾。但仔細想想,桑榆說的也不乏是個道理,於是只能搖頭晃腦嘆著氣走了。
虞聞沒走,留下讓阿祁幫著阿芍收拾桌子,又指著書問:“裡頭可有什麼地方看不明白的?”
桑榆趕緊翻開書,找出幾處不大明白的地方,一一向他求教。
阿祁洗完手出來想要喊郎君,一抬頭,卻見著對面紫藤架下,那一大一小兩個人正頭並著頭,就著書上的內容,互相討論著。
蝦是虞安起早跑出去釣的,回來時不過吃完早膳。等到該用午膳的時候,秦氏差了身邊的侍娘去請郎君們到正堂用膳,卻不想侍娘去了不多會兒,便急匆匆跑了回來慌張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十二郎病倒了!”
十二自出生便由秦氏撫養,感情向來深厚,一聽說他病倒了,秦氏臉色也變了:“好好的怎麼就病倒了,不是剛才還在屋裡搶著吃蝦嗎?”
侍娘慌里慌張地搖了搖頭:“十二郎說有些累,就睡了會兒,方才阿鄭進屋才發現郎君是病了,臉上、胳膊上全是紅紅的疙瘩,嘴裡還一直喊著癢死了!”
秦氏有些急了,本在一旁陪她說話的袁氏趕緊差人去請大夫,又仔細詢問道:“除了這些,十二郎身上還有哪些地方不大好的?”
家裡已經有一個二郎病著,若再添一個十二郎一病不起,怕是要被人指指點點,說有妖物作祟,風水不好了。
侍娘一五一十地都回答了,後頭又聽到訊息說大夫已經到了,正往落雲院走。秦氏急忙要過去看看。
落雲院內,秦氏進門之後便即刻問道:“大夫可是來了?”旁邊的婆子趕緊說道:“回夫人,大夫已經進屋給郎君看診去了,剛才郎君還醒過來了。”秦氏連連點頭,急急推門進了內室。
郎君們的正房通常被隔著三塊,最邊上有間隔間,是專門給守夜的侍娘睡的,晚上郎君一有什麼動靜,就能馬上醒過來服侍,正對門口的是張榻,可以和人見客說話,繞過屏風,才是真正的內室。只見床邊坐著大夫,正在給十二郎診脈,旁邊站著侍娘阿葉,正望著昏昏沉沉的郎君垂淚。
秦氏一看到床上的十二郎,心就騰地跳了一下:“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之前不還好好的麼,怎麼現在就成這模樣了?”
虞安現在哪裡還有風流少年郎的模樣,臉上、脖子上都是成塊的紅疙瘩,就連眼皮都腫了起來,好端端的一張俊俏的臉龐紅腫的像個饅頭,秦氏看的十分心疼:“大夫,我兒這是怎麼了?”
不等大夫說話,門外又接連急匆匆走來幾人,秦氏聞聲轉頭,說道:“你們且看看,十二郎好端端的就成了這模樣,真是要心疼死我了。”虞伯欽皺眉上前,握了握幼子的手,看到他手背上也紅腫著,更加心疼,問道:“十二,能跟阿爹說說話麼?”
虞安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阿爹,我癢……”
虞伯欽說道:“你忍忍,別撓,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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