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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莊景明炒掉的幫傭,若想在港島名流圈子內再尋一份工,總是都會十分艱難。宋杭之想勸莊景明,想了想,又懨懨地閉上眼,由著他發神經。
宋杭之吸取教訓,找來一個保險櫃,放在雜物間,往裡面藏了二十來瓶酒,紅的、白的、黃的,莊景明不在家的時候,等家裡傭人都睡覺,她一個人坐在陽臺上,開一支酒,從半夜喝到天亮。
人在醉醺醺的時候,總可以忘掉很多難過的事,她才有力氣去看天光一點點破開深藍色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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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兒童房裡,莊陶陶又在哭鬧,她那樣活潑生動,每日使不完的勁,看不見莊景明時,就會放開嗓子嚎,吵得宋杭之腦子都要裂開。
但她懶得去哄,仍是給玻璃杯裡倒滿琥珀色的酒。
臥室門被撞開,宋杭之不悅地抬起頭,轉身瞧見莊景明。
她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莊景明的臉色,轉念又想,他怎樣臉色怎樣心情,又關自己什麼事。
宋杭之緩緩地返身,抓了酒瓶——玻璃杯又空了,她得添酒。
手腕被人捉住,她疼得手都鬆開,酒瓶掉在地毯上,「咚」一聲,琥珀色液體灑了一地。
宋杭之不耐煩道:「你做什麼。」
霎時,她只覺下巴被人抬起,迎面澆過來什麼冰涼的水。
此時天剛矇矇亮,冰水沿著她的脖頸,滑進領口,令她都打著抖。
「醒了麼。」
耳邊是莊景明漠然的聲音。
沒等宋杭之回答,他又轉頭對幾個傭人道:「收了她的酒,雜物間清理一遍。」
宋杭之任人收了酒,自己只是木然地坐著。
莊景明又淡淡問道:「昨晚沒人看住夫人麼?」
管家囁嚅道:「poy孩子發高燒,我叫她返家照顧孩子。」
莊景明笑道:「是麼,那你同她講,專心照料家人,不用回來了。」
管家猶豫了一下,只好稱是。
「跟他們沒關係,是我騙他們要睡覺,不要過來打擾我。」
宋杭之踉蹌著起身,拉住丈夫的襯衫袖子。
莊景明抬起手,指尖拂過她的眉眼,這才笑道:「酒醒了?」
他接過傭人遞上來的乾毛巾,給她擦去臉上、身上的冰水,邊笑道:「arta她們幾個好沒用,陶陶哭了一整夜。」
邊上幾個女傭臉色都是煞白的。
宋杭之抓住他的手,道:「我現在去看陶陶。」
莊景明將毛巾扔進託盤裡,笑道:「她已經睡了。我還沒吃早餐,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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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景明叫人泡了蜂蜜水,讓宋杭之喝掉。
宋杭之捧著杯子,抿了幾口,聽見莊景明道:「吃過飯去看看陶陶,她需要母親。」
宋杭之剛想刺他兩句,管家便拿了電話來,講是李先生找。
這位李姓先生家中亦是經商,去年秋天才過四十歲生日,如今已是立法會議員,是圈內炙手可熱的紅人,多少人想撲上去巴結,然而李生謹言慎行,作風低調,再揪不出錯。也不知莊景明如何能同他走得這樣近。
不過,近日圍著莊景明打轉的人是愈發擁擠,家中常常都有政商界名流遞來拜帖。莊景明甚至都在淺水灣另一處置辦私人別墅,專門用來招待賓客。
她是女主人,不得不陪著丈夫,同這些人社交,心裡覺得厭煩。
莊景明接了電話,也沒打算避著妻子,跟李生客套了幾句,便商定晚間一起用餐。
他瞥了一眼宋杭之,道:「她今天有些感冒,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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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太子大廈25層roof,sevva 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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