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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牙關緊咬，只是旁觀看著，就能感覺到他出手有多重。

楊昭本想叫他，可她被他的眼神嚇住了。

他的目光一直是安安穩穩的，有時會有些低沉，有時會有些調侃，但是她從沒見過陳銘生如此狠戾的目光。

他的下手沒有分毫的猶豫，他也不會在乎他的出手會不會給對方造成傷害。

那個男人被這麼狠狠地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

陳銘生的臉在陰影裡顯得晦暗難明，他拎著那個男人的脖子，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他抬頭，想看看乘警有沒有過來，可這麼一抬眼，就看見了楊昭。

那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

楊昭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是疑惑，又似乎是陌生。

她沒有後退，也沒有上前，而陳銘生就按著那個男人，那男人被他掐得脖筋粗紅，喘不上氣。

就在這個時候，乘警來了。

&ldo;別圍著‐‐！坐到座位上‐‐！&rdo;乘警的聲音很大，圍觀的人散開，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乘警衝過楊昭身邊，對陳銘生大聲說：&ldo;把人放開‐‐！&rdo;

陳銘生依舊看著楊昭，似乎是沒有回過神。

兩個乘警上去，一人一邊，拉住陳銘生的胳膊。

&ldo;鬆手！站起來！&rdo;

楊昭看見他們把陳銘生從地上拖起來，她上前一步，乘警眼睛瞪著她，&ldo;坐回座位！&rdo;

&ldo;我和他是一起的。&rdo;楊昭說。

陳銘生看著她，乘警一愣，轉過頭對陳銘生說：&ldo;站穩了！&rdo;

另外一個乘警從地上拿出柺杖，遞給陳銘生，&ldo;站穩，證件出示一下。&rdo;

地上那個人爬起來，指著陳銘生，大罵道：&ldo;警察同志，他隨便打人！&rdo;

陳銘生依舊看著楊昭，楊昭有點著急，她眼神示意陳銘生讓他快點說些什麼。陳銘生這才把目光轉向乘警，低聲說：&ldo;廁所裡還有一個。&rdo;

乘警看了看緊縮的廁所門，說：&ldo;有啥？&rdo;

那男人大叫道：&ldo;警察他打人！你快把他抓走‐‐！&rdo;他捂著自己的臉，彎著腰，似乎還沒緩過勁。

乘警看他一眼，說：&ldo;別吵，出示證件。&rdo;

那男人慢吞吞地從衣服掏錢包。

乘警轉頭看陳銘生，&ldo;廁所裡有什麼？&rdo;他拉著廁所門，拽了兩下，裡面鎖著。

陳銘生下巴示意了一下那個男人，低沉著聲音說：&ldo;一起的。&rdo;

乘警敲敲廁所門，&ldo;有人沒？&rdo;

裡面一聲都沒有。

乘警用力敲了敲，說：&ldo;有沒有人！？&rdo;

還是鴉雀無聲。

乘警也覺得有些奇怪了，他翻出鑰匙，在外面把鎖開了。

但是拉門把手的時候，裡面明顯有一股力量在頂著。

乘警：&ldo;誰！？&rdo;

他拉住門把手，使勁一拽，門被帶開了一點，又馬上被關上了。

裡面一閃而逝一個男人的影子。

乘警說：&ldo;出來！&rdo;

他拉著門把手，一邊喊一邊往外拉，但是兩三次都被裡面的人又拽回去了。

他又想再吼的時候，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抓住了門把手，乘警一愣，轉頭看，這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