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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次很好的教育。在次日的晨操*上,他流著淚向全體學生檢討:“我不知道是這樣的*,不該帶同學們去參加,我對不起同學們。”這在國民黨反動統治下,是十分罕見的,是有風險的,是需要勇氣的。支援他這樣做的力量,不是來自進步思想,而是為人師表的責任感。我是在一九四九年一月和平解放北平的協議簽訂後,“國軍”開啟城門的最初幾天出城回家的。過了春節,大約在二月中旬回到學校的時候,就沒有再見到他。後來聽說,他上了革命大學,他在的那個組的輔導員正巧是一九四八年暑假去解放區的上一級同學H…M,受到過H…M的捉弄,曾經痛哭流涕。
祝您
全家愉快
魏朽
1988年11月29日 。。
1949年的故事(老同學通訊)之五
Y…Q同學:
今年的老同學聚會,如同去年的一樣,我仍舊是最後一批離去的。望著大家紛紛散去沒入人群的背影,不覺一陣惆悵湧上心頭,重新開始了對明年這一天的期盼。老同學們在一起,似乎產生了一種“群體效應”,大家又像是回到了青少年時代。
同窗三年,我和S…P一直住在同一間宿舍裡。他小我一歲,比我還要單純,無憂無慮,喜歡嘻笑打鬧,我們兩個比較要好。去年聚會沒有見到,一年來一直盼望今年能夠見面。這次見到了,他己經胖得至少相當當年在學校時體重的兩倍半。不知道是變得遲鈍了,還是有什麼心事,他的臉上失去了笑容,我提一兩個過去的本來可以給我們帶來歡快的話題,也開了一兩個過去常開的玩笑,他卻沒有出現我所期待的反應。我好不失望。他完全變了,再也找不到四十年前的S…P了。據一位同學介紹,他一直過著獨身生活,為什麼?難道精神上受到過大的刺激?
一九四九年暑期,同學們在分頭尋覓將來實現自己人生價值的途徑。我懷著到工人當中去體驗生活、理解生活,準備將來當個作家的幻想,選擇去門頭溝煤礦職工業餘學校去教工人識字。作同一選擇的還有X…J、H…Zh、M…Z。一九五零年以後,再也沒有和X…J、H…Zh見過面。去年聚會見到了H…Zh,今年聚會又見到了X…J。在門頭溝的時候,H…Zh曾經半認真半玩笑地告訴我,X…J家裡是地主,父母年邁,由她當家,別看歲數不大,曾經提籃串村收過地租。回學校以後,記不清是一個什麼機會,曾拿這件事開過X…J的玩笑,引起她好一陣辯解,說根本沒有這麼一回事。學生時代,是覺得X…J和其他同學有些不同,象是當過家的樣子。將近四十年之後這次見面,發覺她的裝束、風度和大家都不一樣,像是一位在富有家庭中做了多年主婦的知識分子。她的音容笑貌和四十年前幾乎沒有大的差別,人也顯得特別年輕。在她遠遠地向集合地點走過來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我很想見到Zh…R,我們在上初中的時候就同過兩年學,比較要好。不知道他有什麼魅力,男女同學接觸稍稍一多,他就把M…Z給迷住了。當年的M…Z,像兒童一樣,似乎十分幼稚。我也很想能見到W…Y和P…L,不知道她們都變成了什麼樣子。去年聚會時,Sh…F看到我才談兩句話,就特意告訴我,P…L到過北京,住在她家,已經很胖很胖了。
這次聚會沒有見到Y…Sh老師。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在問過好之後,我說:“老師,我不是一個好學生。”她說:“我教過的你們這些同學,都是好學生。”她在回憶起自己教過的學生的時候,似乎非常滿意。Y…Sh老師一向以自己的品德、學問倍受同學們尊敬。她十分正直,從不說假話,從不說應付別人的話,講課時甚至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解放前,她不談時局,不談社會,只是認真教書,專心育人。遇到個別同學不按時交作業或不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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