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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則是撲動翅膀之聲,但見一隻碩大的變異麻雀自洞口擠了進來,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分外驚悚,令人寒毛倒豎。它瘋狂地飛著,迅速掠過眾人,朝著那窄道出處飛了過去,不一會兒便石沉大海,杳然不見於黑暗之中。
宦娘餘悸未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又偏頭朝著洞口看去。石板已被上邊的將士急急忙忙地搬來,遮住了洞口,而洞口下邊正對著的地上則躺著具凡人軍將士的屍體。
他側著腦袋,死不瞑目,胸前赫然有個血洞,正是那惡鳥所為。宦娘只看了一眼,便顫抖著轉過頭來,鼻中一酸,落下淚來。
入洞七人,已餘六人。
徐平伸舌,舔去宦孃的淚水,溫柔地近似詭異。少頃之後,他便放開了宦娘,站起身子來,自胸中掏出火摺子點亮後遞給李績,命他拿著。李績沉著臉,接住火摺子,現在只有他、劉幸及另一將士乃是普通之人,沒有夜視之力,所以非得拿著這火摺子不可。
宦娘原本夾在徐平和李績之間,卻生生被徐平推在了身前,不許她挨著李績。六人摸著磚牆,排成一列,緩緩向前走去。然而走了許久,都不曾到頭。
劉幸驀然道:“這路為何怎麼走也走不到頭?”
他話音剛落,便覺得腳腕上有些發癢,低頭一看,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哪兒來了這麼多的蠼螋!你們快看!”
眾人也覺得身上有些不對,連忙低頭去看,卻見蠼螋如浪潮般自後向前湧來,紅頭雙尾,身有數節,密密麻麻地聚集在眾人的腳下,衝在前邊的蠼螋蟲子已然開始往眾人的腳上攀爬齧咬起來。凡人軍的三人不曾見過這般陣勢,震驚不已,寒毛倒豎,立在原地不住抖落已然爬到身上的蟲子。
宦娘也大為一震,只是不知為何,那些蠼螋竟繞過了徐平和宦娘,徑自朝著領頭的猴子襲去。雖不曾沾染著這蟲子,但看在眼裡也著實恐怖,而此時此刻,宦娘和猴子的異能都頂不上大用處,只有徐平那“平”和“屏”兩種字力最為適用。
她咬著牙,看向徐平,道:“快點救他們!”
徐平卻是先給最有用的猴子設了屏障,隨即淡淡然地笑著,懶散道:“你先應承下來,會給為兄生個孩子。”
宦娘氣急,理也不理,連忙集中精力,換走凡人軍三人身邊的蠼螋。雖力量微薄,卻總比坐壁旁觀來得好。徐平卻是悠悠地看著她,一點相幫的意思也無。
猛然之間,宦娘感覺腹內一痛,體內能量愈加彭勃。她心中一喜,強忍不適,果然稍事之後便有湖草自她指間生了出來,墨綠色的枝條迅疾延伸,沿著地面及磚牆不斷生長,但凡有蠼螋碰著了那枝條,統統都被吸收了個乾淨。
宦娘心中喜悅,且感覺枝條吸收了成群蠼螋之後似乎愈發強大了起來。一時之間,她感覺周身上下一絲痛感也無,取而代之的是無可比擬的舒暢。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強大——強大到甚至可以一息間便誅殺徐平。這種感覺令她心生悸動。
恰在此時,她感覺到指間一空,整個人猛然回過神來,隨著回來的還有體內外的痛感。
微微抬眸,徐平摸了摸她的頭,恍若是對著個無知孩童一般,語氣輕鬆地道:“想殺我,憑你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別想太多沒用的,乖乖聽我的。”
是了。她方才心生惡念,差點又被寄宿在體內的湖草奪去身體。若不是徐平出手化那些湖草為一灘血水,只怕根本沒有人能阻止得了她。
沒了蠼螋,幾人稍稍喘氣,復又前行。又靜靜地走了許久,猴子猛地停住腳步。
宦娘定睛一看——眼前又是一道石壁!莫非此路竟是死路一條?
第30章 開閉
第三十章
此時此刻,尚餘六人。猴子領頭,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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