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個炮彈,把我炸醒了(第1/3 頁)
鮑勃忍不住回頭瞄了一眼,結果就看到蘇晨風的背上,出現了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傷疤,正好經過脊椎。
然後蘇晨風就走進了淋浴室裡,將身上的泥土,灰塵,汗漬,血塊,全部清洗下去,讓肌肉和內心逐漸放鬆,努力消除那種時刻緊繃繃的感覺。
20分鐘以後,蘇晨風披著浴巾走了出來,看著鮑勃興致勃勃的肝著遊戲,也沒有上前打擾他。
找回了自己的房間裡,把門關上,這從系統空間裡取出一顆青色的丹藥。
看上去比龍眼大上一圈,觸之清涼,空氣中能明顯聞到一股清淡的藥香,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至少醫生髮這些藥應該是不用吃了,估計也就是鎮靜劑,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在服下這顆冰心丹之後,蘇晨風沒有立刻睡覺,而是開始收拾整理自己脫下來的這身裝備。
等丹藥的藥力開始發作後,這才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這一睡啊就是14個小時,這期間鮑勃來到這裡探望了兩次,發現他睡得香甜,便也沒將他叫醒。
雖然說蘇晨風這次躺在床上休息,已達到了深度睡眠的層次,沒有被其他聲音,或自己突然驚醒。
但這15個小時也不是那麼好過的,前半段時間還好,整個大腦處於無意識狀形態,可等到冰心丹的藥力漸漸消去,在這沉睡之中,又不可避免的做起了夢。
全是他這兩個月在鵝舞戰爭中的生活過往,自己身上受的每一處傷,都要在夢中全部經歷一遍。
那些自己不願意回憶的事情,就像放電影一樣,在夢中一遍遍回放。
漫天飛揚的焦土,陰險難覓的地雷,沉重碎骨的鐵拳,殘忍嗜血的笑容,神出鬼沒的子彈,無差別攻擊的炮火,耀眼的讓人有些膽寒的刀刃………………………
別說是一個首次參加軍事戰爭的新人,就連一些久經沙場的老兵,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崩潰瘋掉。
而這就是蘇晨風過去兩個月生活的全部,60多天的生活統統圍繞這些東西展開。
讓他在炮火來臨那一刻深深的感受到,生命是多麼的卑微,多麼的脆弱,多麼的渺小,多麼的不堪一擊。
所謂活著,完全就是靠運氣。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沒完沒了,無終無止。
就是戰爭,一個極其冷酷的詞語,和它相近的詞一般都是:死亡,殺戮,痛苦,槍林彈雨,血肉模糊,斷壁殘垣等。
一場戰爭的開始和結束,摧殘的不僅僅是士兵的肉體,同時也摧殘著士兵們的精神。
古往今來戰爭一旦結束,無論敵我雙方計程車兵都會面臨一個問題——戰爭後遺症。
人是群居的動物,也是有感情的動物,那些和你朝夕相處,並肩前進的戰友,一下子或者慢慢的全部死在你的面前,那種痛苦正常人無法承受。
為什麼要將我留下來?
為什麼活下來的人是我?
為什麼到頭來只剩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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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孤獨,自責,痛苦,內疚,悲傷,壓抑,憤恨,哀怨是多少人一生也體會不到的。
無法形容的傷,描繪不出的痛,還頂著其他人陌生,不理解,懷疑的目光繼續為生活發愁,繼續“苟延殘喘”。
如果哭泣和醉酒,能幫助或直接解決這種後遺症,那麼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選擇自殺了。
躺在床上的蘇晨風,原本平穩的呼吸逐漸加重,胸口的起伏也發生了變化。
又過了一會,原來安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緊接著就是左腿也不自覺的向左擺動。
此時夢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