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澆個朋友(第2/3 頁)
好一會沒動靜,才露眼看到曹狗屎在那嫌棄得抖自己背部甲衣,嘴裡罵罵咧咧。不遠處一隻小土狗回頭警惕得看著他,俯身嗅地,隨時準備繼續跑路。
四個人都或躺或坐,一排差不離擱這。那狗子偏偏就挑了曹狗屎後背撇尿,這是同性相吸?還是曹狗屎這好名字就對狗子家的屎尿有獨特吸引力?雲蔚然忍不住盯著曹狗屎腦門瞅,試圖找出個隱形的狗屎盆子。
想著曹狗屎待會還要上戰場,貼心地為他考慮,認為還是別為只狗狗浪費體力比較好,寬慰道“這狗子和你有緣,想和你澆個朋友!”
曹狗屎本準備脫靴子丟狗,一聽,立馬改為解腰帶“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來來來!老子先給你澆個朋友!”
見曹狗屎個不識好歹的粗人玩真的,雲蔚然打個滾起身就跑,那動作麻利得連出院都不用開證明,妥妥腰不酸腿不痛,手腳不抽筋,乾飯能吃一斤。
曹狗屎追了兩步,嘎嘎怪笑著,回身一腋窩夾一個小跟班,開心得往北門走去。也不知道被夾著一時掙脫不開的呆、瓜二人,會不會後悔自己剛剛的決定。
怕點背偶遇黑衣人被順手秒,一口氣跑到醫署。裡面的女人們很聽話,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來,要不是雲蔚然敲門告訴她們自己回來了,突然暴起嘈雜和哭泣聲,都能讓人誤以為這是個空宅子。
找到主心骨的女人們圍著雲蔚然不停叨叨,自顧自陳述著之前經歷的兇險,承受的驚嚇。似乎把話說出來之後,之前經歷的恐懼就能全都交給雲蔚然去承受,去克服,她們自己就輕鬆了。
更多用泥,用鍋底黑灰,甚至用汙穢物將自己臉上,身上塗髒,頭髮弄亂的女人們也陸續從茅草堆裡,只能遮半個身子的柴火堆後面出來,緊緊抓著年長者的手臂。
看看雲蔚然,警惕得盯著門口,時不時又被不遠處城頭的異響嚇得一驚一乍。
這也不怪他們,房東夫婦的屍體還躺在院內,好不容易弄死的胡人和他們躺一起。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怕是正常的。
雲蔚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放任沒事幹,那隻會讓她們不斷回憶,沉浸在恐懼中,要讓忙起來,讓沒時間思考,斥責道:
“看你們一個個的,今天起床臉洗了沒?洗過了?怎麼還這麼髒?趕緊去洗!
你臉洗了?手洗了沒?快去快去!
你是沒事幹還是怎麼的?待會傷員就送過來了,把該準備的準備起來啊,愣著幹嘛?
待會有得忙了!現在不提前準備待會忙死你們!
針線,針線準備好了沒有?麻布,要很多麻布,燙洗消毒過的,這點不夠,趕緊的,快去準備!現在洗來不及晾乾就拿火塘旁烘乾,動點腦子!愣著幹嘛?快去幹!
水,水燒了沒?柳樹枝水多調點!
讓傷不重能動的把病床都先讓出來。
多找些燈,銅鏡有沒有?去找一面過來。。。”
逮到一個指揮一個,一連串命令出去。短促的混亂之後,各自忙碌得幹起順手的活,在雲蔚然刻意催促下,眾人忙碌中,漸漸定下心來。
熟悉感,最能安撫人心。
看著婦人們步履匆匆得忙碌著,雲蔚然這個最閒的揮鞭人得空溜達到徐功曹處。
徐功曹正在緊張地進行手術,輕呵“掌燈!”
雲蔚然替下手臂還在流血,雖然很努力得不斷雙手託舉,還是忍不住不停抖動著撐不住高度的藥童,幫忙掌燈。
手術檯上那人開始抽搐,那是失血過多身體不自主的反應:“按住!按住!”徐功曹催促道。剛坐到牆角休息的藥童又趕忙起身,只覺得眼前發黑,暈眩欲嘔,趴伏在地起不了身。
去取藥的藥童進來,雲蔚然招呼著“先給他包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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