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煎水作冰(8)(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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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出來的音樂正在源源不斷地給每個聽到的人附加狀態。
舒凝妙不知道這個狀態是什麼,光聽這首曲子的節奏,應該不是什麼負面狀態。
況且,她知道樂曲的主人是誰。
蓮凪無知無覺地看過去,艾瑞吉坐在二樓音樂教室外的走廊上,蜷曲著腿,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
教室內,悠揚的音樂還在不斷流瀉而出,艾瑞吉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單純地聆聽著裡面的琴聲,捏合在一起的手指被自己絞得通紅,陽光隱入烏雲,顯得她的模樣很落寞。
舒凝妙靜靜地立在她幾米開外,心想她好像真的挺喜歡別人彈琴。
如果不是真正與琴聲共鳴,艾瑞吉也不會主動和時毓這種人搭話。
舒凝妙對音樂談不上喜歡,也並不討厭。
但她不會在迷茫的時候靠著別人的琴聲緩解焦慮。
她能看得出艾瑞吉臉上的焦慮比之前更甚。
艾瑞吉一直失神地盯著腳下的光潔地板,第一次聽到時毓彈琴之後,她發現聽到時毓的琴聲她心裡就會好受一點。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這就像沒有副作用的免費止痛藥一樣,只要沒有什麼課,她就會偷偷摸摸地跑來音樂教室門口,聽一會琴聲。
時毓似乎並不在乎,偶爾抬頭看到她幾次,也只是對她微微一笑。
她心存感激,只是最近來的次數更頻繁了。
蘇旎第一次帶她去新地時,迎接她的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叫梁姐。
雖然從小在新地長大,但她幾乎沒踏出過孤兒院的大門,新地到處都很危險,不能亂跑,這是他們從小聽到大的警告。
梁姐和她說了很多有關普羅米修斯的事情。
女人對遇到的每一個成員都一清二楚,這之中有患上曼拉病的普通人、失去家人的人、被庇涅迫害的人。
梁姐說,她曾經是科爾努諾斯的老師,庇涅的不作為讓她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放棄了曾經的身份,寧願在新地這種地方躲躲藏藏,過著看不到明天的日子。
“這就是反抗的代價。”女人笑起來,似乎並不忌諱於提起以前的事情
,也並不後悔選擇一條很可能沒有未來的路:“但總得有人反抗。”
科爾努諾斯的老師已經是艾瑞吉需要仰望的職業了,不僅成績得非常優秀,還得經過三次教師合格檢定,能這麼輕鬆地放棄地位、名聲和錢財,艾瑞吉覺得她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艾瑞吉知道自己本身就沒有太多可以放棄的東西,如果她能成為科爾努諾斯的老師,很可能就這樣甘於這種平凡但是沒有憂慮的生活。
梁姐帶她見了阿契尼,聽說他是普羅米修斯最強的異能者,甚至能與行使者交鋒。
那個披散著暗紅長髮,像沒有骨頭般靠在一隻大貓上的男人,低低和梁姐說了幾句話,但既沒有看梁姐,也沒有看向話題中心的她。
比起說話,更像是命令。
他對梁姐說:“把這個給她。”
她從梁姐的手中接過一截巴掌大的金色樹枝。
“這是……”艾瑞吉拿起金枝,怯怯地抬頭。
“這是用來‘燃燒’的。”阿契尼這時才看她,艾瑞吉看著他的眼睛,不知為何生出幾分寒戰:“你想見我,就點燃它。”
她覺得自己大概不會主動找他。
阿契尼是一個俊美又詭異的男人,她見到他下意識就想躲得遠遠的,回來之後,又毫無緣由地開始整宿地做噩夢。
夢裡全是兒時那晚看見的黑色液體,那個從牆角的破洞裡看見的男人,男人死前的微笑像是幽靈一般陰魂不散地糾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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