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白衣送酒(2)(第1/3 頁)
阿爾西婭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連帶著咳嗽起來,身體遲緩地顫了顫。
舒凝妙扶住她的身體,看她頭略微歪過來,臉上仍有笑意。
有這麼開心嗎?
阿爾西婭每次出聲說話,都十分消耗精力,身體看上去愈發孱弱,如同處在狂風中微弱的火苗,隨時會被吹得東倒西歪。
舒凝妙試著用『光明』拍了拍阿爾西婭的肩膀,艾瑞吉的異能對於生病受傷的人有輕微的淨化作用。
在柔和的能量下,她睫毛末端輕輕顫動,靠在舒凝妙身邊睡著了。
女孩伏在床頭,陷在軟枕裡,金色的髮絲晃動著從臉龐掉下來,舒凝妙給她拂到後面去,站起來倒掉花瓶裡枯萎的花枝。
阿爾西婭說今天她哥哥也來看過她,連花瓶裡凋零的花都不知道換,舒凝妙對這眼裡沒活的人感官不佳。
她把花瓶拿去盥洗室衝乾淨,又叫人買了新鮮的黃玫瑰送過來,重新插進花瓶裡。
阿爾西婭既然把它們放在床頭,應該是喜歡的,舒凝妙也就沒有買別的品種。
普羅米修斯在弦光學院裡有一名異能可能是“神經連線”的內應。
這個發現對舒凝妙來說意義非凡,因為很可能威脅到她的安全。
學院裡既然有普羅米修斯的人,她的死亡結局又發生在學校裡。
這個人會不會和她的死亡結局有關係?正常人都會這麼聯想的吧。
她對普羅米修斯的懷疑程度頓時提高了幾倍。
那這個人是誰?學校裡有誰的異能是“神經連線”嗎?
大家不會刻意去探聽別人的異能,即便展示異能對別人也留有餘地,舒凝妙一時還真無法確定人選。
但既然有了大體的方向,舒凝妙就不怕今後找不到蛛絲馬跡。
她甚至開始懷疑起微生千衡這個人,在維斯頓那裡走過明路,他所說的『寬恕』異能不應該有假,至少是真有壓制周圍異能者的能力。
可他表現出來,讓身上髒汙退卻的能力又屬於什麼?和他自己說的異能『寬恕』完全搭不上邊,總不能因為他有個“聖子”的名號,汙漬就會自己退避三舍吧?
舒凝妙知道這些教會的“聖子”遠沒有那麼神乎其神,雖然對信徒說著什麼“轉世”、“神諭”,但其實就是挑一些資質不錯,沒有父母親緣淺薄的孩子,選出其中最優秀的一個,資助他學習就任“聖子”這個位置。
比起種種玄乎的傳說,舒凝妙覺得“聖子”更像一個競爭上崗的職位,微生千衡既然能競爭上,應當有什麼過人之處。
把十幾只蟲子放在一起養,咬死其他蟲子最後活下來的那一隻,按常理肯定不會是最弱小的那個。
可這人似乎連庇涅語都不會寫,難不成是因為臉長得特別好看嗎?
隱瞞異能、行為反常,而且——他明明和艾瑞吉毫無交集,好感度卻是負七十,這點也足夠奇怪。
本來微生千衡和她聯絡微弱,她察覺到了異樣也沒有太過在意,但現在起了疑心就不一樣了。
她有心想試探微生千衡,可似乎是因為身份,微生千衡身上連終端也沒有,舒凝妙想找他也找不到。
他沒有來上課,就大機率在仰頌教會的教堂裡。但仰頌教會和別的教會恰恰相反,他們的主教堂設於新地,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去的地方。
只要身為庇涅的公民,去新地程式倒是不麻煩,應間區和新地之間的關卡,主要用來禁止犯過罪、沒有身份號碼的黑戶進入主都城區。
但新地非常亂,這種亂不僅僅指汙穢腐臭的街道,魚龍混雜、地痞流氓,什麼樣的人都有,因為無人管轄,環境非常糟糕,面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舒凝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