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山公跳梁(第4/5 頁)
骨正冒著熱氣。
冬天的河水並沒有結冰,在c市,連冰雪都難見。安騰長這麼大都沒出過市,更沒見過雪。
“你猜我現在腦子裡在想什麼?”田塵笑著說。
“什麼?”
“我在想侯斌落荒而逃的樣子。”
安騰也不禁發笑,侯斌長得本就瘦,人挺高,看起來像個竹竿,或者說猴子。
“他之前有個綽號就叫‘猴子’,但是他不喜歡,我們也就很少叫。”
田塵很少喝酒,主要是他爸一喝酒就醉,從小到大的飯局,幾乎都是小爸幫他擋酒。這也帶著田塵也不怎麼喜歡喝酒。但這不表示他不會喝,相反,田塵很能喝。
安騰喝得有些上臉,在河邊路燈的照耀下,臉頰通紅。
田塵倒是沒什麼變化,笑著與他碰杯。
兩人酒足飯飽,時間也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
只是路燈還亮著,沒有歇息。
“你醉了沒?”田塵問道。
“沒得。”安騰用當地的方言說道。
“確定。”
“真嘞,不信你看我走得直不直嘛。”
他跑到田塵前邊兒,在馬路上走出一條歪歪曲曲,彎彎扭扭的“直線”。
“不直。”田塵笑道。
“真的?”
“嗯。”
“我不信。”安騰說,“你錄段兒影片我看一哈。”
田塵拿出手機開啟錄製,安騰還站在遠處,朝他揮揮手。
“好了,走吧。”他說。
安騰便開始走。
但顯然不是直線。
“你自己看。”
事實難辨,安騰極力辯解:“我真沒醉。”
“醉的人都這麼說。”
“靠。”
兩人不知在繞著河邊走了多久,河面的流水平靜,一如歲月。河岸兩旁的彩燈照得明亮,讓整條河鍍上一層彩光,河邊的楊柳隨風招手,夜色寧靜,卻又生機盎然,這是c城最溫柔的冬天。
終於,快要走到家,在最後一段距離時有一座橋,他們在橋下略微停留。橋下看不到遠方的高樓,看不到燈火通明的人家,耳旁只有潺潺水聲,和彼此的心跳。
“塵哥,我們來比哪個跑得快。”安騰還是用當地的方言說著。
“要得。”田塵也學了一句,但不怎麼標準。
他們沿著河一路奔跑,夜風吹起髮梢,吹起大樹的樹枝,樹葉莎莎,月光澄澈。
路到這兒斷掉,安騰停了下來。他轉身,田塵剛好跑著撲了上來。
“塵哥,今晚去我家嗎?”他問道。
“去吧。”田塵說。
“那今天我來。”
“嗯。”
安騰一邊走一邊說著:“塵哥,上次之後我查了好多資料,我們前戲一定要做好。”
他似乎很急切,“上次你沒這麼做。”
“上次你很疼嗎?”田塵問了一句。
“也還好。”安騰回想起來,“剛開始挺疼的。”
安騰屋裡,兩人帶著酒氣躺在床上。
小區裡一片寂靜,就連住戶樓似乎也被這寂靜感染。平日裡偶爾的犬吠或是嬰兒啼哭,再者也許是夫妻之間的拌嘴吵架,今天一個也沒有。
兩人各自洗完澡,躺在床上。
今天的月光很好,純淨明亮。月光透過窗紗窗簾,與臥室裡的白熾燈光相映成輝。
兩人互相依偎著睡下。
安騰問:塵哥,你覺得什麼是愛?
田塵翻了個身下意識回應:不知道。
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凌晨六點鐘的吻,也許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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