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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煙傾頂多是一朵小白花，真正煩人的是柳風衣。”

“我會警告她的。”

“你要與我說什麼？直接說吧。”蘇瑪麗終於抽回了自己的手，一邊揉搓自己的手腕，一邊等待他開口。

校園之中種著成片的桂花樹。不巧正是花敗的季節，敗落的花瓣落在鬆軟的泥土之上，卻猶自散發著清香。樹上依舊是綠意盎然，卻是顯露著即將潰敗的痕跡。

兩個人立於樹下。面對面站著。

他說：“我想解釋在《萬聖》時的事情。”

“那你說吧。”

他的眼中含著一絲傷痛，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我很懼怕爭執……因為曾經有一場爭執，對我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所以那一次，我沒能很好的保護你，是我的錯。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在等你上線，希望與你解釋清楚，卻一直都沒能再見到你。看到新遊戲開放，抱著一線希望去了，希望可以看到你。你能再次與我在一起，我很開心，我也會努力做好你的……老公，所以，我們能不能不離婚？”

他說得極為真摯，那種認真的眼神在蘇瑪麗看來，近乎於求婚。

說不心動是假的。

俊美的少年，用著最為真摯的情感與她道歉，隨後懇求她不要離開她。

原本搭建起來的堡壘瞬間崩塌，原來，她所謂的堅定信念，居然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看到蘇瑪麗猶豫，許穎再次開口：“雖然我不懂如何哄你開心，但是我至少可以陪著你。相遇一場很不容易，用來吵架、誤會多不划算……我一直覺得你很好，我不想……沒有你……”

許穎說完，竟然自己將自己羞得不行，將頭扭到一側去，不敢直視蘇瑪麗，眼中閃爍著不安，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當場。

蘇瑪麗靜默地看著他，清爽的短髮，乾淨的面孔，因為害羞而通紅的小巧耳朵，以及手腕上的碧璽手鍊。他的身上有著一股獨有的清香，好似靡靡茶香，帶著一股芝蘭之氣。

許久未等到答案，許穎終於鼓起勇氣來看向蘇瑪麗，發現面前甜美的女孩與他一樣鬧了一個大紅臉，見他看她，她根本不知道該看哪裡才好，樣子要比他還慌張，就好似一隻離群的小梅花鹿，身子單薄，模樣不安，惹人憐愛。

“我……我要上課去了，呃，不，吃飯去！”蘇瑪麗回答了一句，隨後轉身落荒而逃，竟然慌不擇路地跑向了學校更深處。

許穎掐著腰，狼狽地喘氣，抬頭的時候看到蘇瑪麗又折返回來，低著頭，恨不得裝成大樹從他面前過去，他又忍不住笑起來。

大步流星地追上她，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指下滑，最後抓住了她的手。就好像在遊戲之中一樣，他們會並肩同行，牽手相伴。

“我們一起走吧。”他知道，他們都是坐地鐵回去。

蘇瑪麗的腦袋要炸掉了，支支吾吾了一會，才“哦”了一聲。

咚咚、咚咚咚。

心臟不規律的悸動，手上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讓許穎有些涼的掌心都慢慢被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不肯鬆開手，使得它們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僵硬。

兩個人一路沉默地牽手走到地鐵站，再一起坐地鐵回家，蘇瑪麗要比許穎早一站下車。

“再見……”蘇瑪麗終於開口。

“嗯，做我搭檔的事情你考慮一下，油畫不好的話，我可以教你。”

蘇瑪麗此時還不知道，許穎答應教一個人畫畫是多麼大的恩賜，她只是笑了幾聲，便快速下了地鐵。

直至地鐵開走，蘇瑪麗心口的狂跳依舊沒有得到平息。她一路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脫下鞋子，一邊往屋子裡面走，一邊扯下襪子，乾脆丟在地板上。脫掉長褲，隨意地丟在一邊，僅僅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