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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的幾個,再慢慢地,毫不悲憫地取他們的血。
而在那場戰爭後就有和平了?在那場可怕的狩獵後就有花園?我試著張開眼睛,
感覺到她親吻著我的眼瞼。
夢境開始。荒原中的泥士裂開,有東西在升起,推開擋路的乾土塊。我就是那
個東西。它在太陽西沉時穿越了荒原,天空仍充滿光華,我低頭看著遮體的汙衣,
但這不是我。我只是黎斯特。而且我很害怕。我希望卡布瑞在這裡,還有路易斯。
或許路易斯能讓她瞭解。啊,路易斯,在我們當中,路易斯是個智者……再一次熟
悉的夢境,紅頭髮的女人們跪在祭壇臺階邊,帶著屍體‐‐她們母親的身體,而她
們準備好要享用了。是的,那是她們的責任,她們神聖的權利‐‐吃光腦部與心臟。
只不過她們絕對無法完成,因為總是有可怖的事發生。士兵來到……我希望我知道
其中意義。
血。
我一驚而醒。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房內無力地變冷,敞開的窗外天空不可思
議地清明,光線射入,充滿了房間。
&ldo;女人在等待,而用些祭品都很恐懼。&rdo;
祭品。我的腦中一片量眩,他們充滿了甘美的血,反正是遲早會死的男人。全
屬於我的年輕男子。
&ldo;好,但來吧,結束他們的痛苦吧。&rdo;
我無力地起身。她在我肩上披了件長外衣,稍稍比她的衣服更簡單,卻溫暖且
觸感輕柔。她用兩隻手撫摸我的頭髮。
&ldo;男性- 女性。那就是自古至今的二元法則?&rdo;我低語。我的身體還想再睡,
但血正等著我。
她伸長了手,手指觸控我的臉龐。又流淚了?
我們一起出了房間,來到一個大理石扶手的長走廊,一列樓梯向下,轉個彎進
入一間巨大的房間。到處都是分枝式燭臺,微弱的燈光創造出一股奢華的幽暗。
女人們在正中央集合,約莫有二百人以上,不動地站著,抬頭望著我們,雙手
祈禱般合十。
即便在她們的靜默中,她們仍顯俗麗;在歐洲傢俱,鑲金邊義大利硬木,還有
古老的漩渦狀化紋裝飾的大理石壁爐間。我忽然想起她的話:&ldo;歷史不重要,藝術
不重要。&rdo;令人頭昏眼花。牆上有輕快的十八世紀繪畫,充滿微光乍現的雲朵及雙
頰鼓起的天使,還有藍得發光的天空。
女人們站在那裡,略過從未感動她們上的確對她們毫無意義的財富,抬頭望著
走廊的光景,謎底揭曉,匆匆一陣低語和彩色的光芒中,忽然在梯底現形。
驚嘆聲起,她們伸手覆蓋垂下的頭,彷彿在防備一股不受歡迎的光芒。而後所
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天堂女王及其配偶身上,他們站在比大廳高上幾尺的紅色地毯上,
那配偶有點發抖,微咬著嘴唇,試著要看得更清楚‐‐這兒正在發生的可怕的事,
這可怕的崇拜與血讓的混合,而祭品被帶上前來。
多美好的生物體啊,黑髮,深色面板,地中海男子。每一吋都和年輕女子一般
美麗。那麼健壯結實而精巧的肌肉,幾千年來,曾給予藝術家靈感。墨水般的黑眸,
深色而刮過鬍鬚的臉龐,望箸這些敵對的,到處判他們兄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