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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絢爛的傢俱當中以黑曜石般的雙眼向著我們看。然後,似乎是國王以柔和如音
樂、完全不同於他以往聲音的音色說著話。
&ldo;&l;想必凱曼已經告訴你們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端。站在你們眼前的我們承受
一場神跡,得到不死的水生,超越人類的界限與需求,而且輕易理解以往對我們而
言宛如空中樓閣的艱難概念。&r;
&ldo;然而女王以低沉的嘶叫聲對我們說:&l;好好給我解釋,你們那些該死的精靈
到底做了什麼!&r;
&ldo;在這兩個怪物之前,我們將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險。我試著告訴瑪凱這件事,
但女王高聲笑著:&l;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鬼主意嗎?&r;
&ldo;但是國王哀求她安靜下來。他說:&l;讓女巫們運用她們的能力吧。你們知道
我們向來對你們充滿敬畏。&r;
&ldo;女王嘲弄著:&l;沒錯,而你們竟然將詛咒送到我們身上。&r;
&ldo;我連忙解釋那不是我們的作為,我們有遵守離開王宮時的承諾。瑪凱靜默地
打量著他們兩個,我哀求他們瞭解那不是我們的意願,而是精靈的任意而為。
&ldo;&l;任意而為!&r;女王說:&l;你就這樣輕鬆帶過去?我們究竟是怎麼了?我們
變成什麼?&r;她讓我們看到那對尖銳細小的撩牙,鋒利如刀的犬齒。國王也讓我們
看他的變化。
&ldo;&l;這樣比較好抽取出血液。你可知道我們被怎麼樣的飢渴折磨?每一夜都有
四個男人為我們而死,但我們還是需索無度。&r;
&ldo;女王抓著自己的頭髮,彷彿忍不住要叫出來。國王示意她安靜,跟我們說:
&l;瑪赫特與瑪凱,指點我們吧,告訴我們該如何因應這些變化才好。&r;
&ldo;&l;沒錯,&r;女王掙扎著回復過來:&l;這種事情不會沒有理由就莫名其妙地發
生……&r;看樣子,她看待萬物的狹隘實用主義觀點已經瀕臨崩潰。而國王抱持著他
的幻覺不放,非得死到臨頭才會覺悟。
&ldo;瑪凱將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沈思著,接著她也這樣對女王,她只是仇恨地瞪
著瑪凱看。&l;告訴我到底發生哪些變化。&r;瑪凱說。
&ldo;女王沉默著,眼神充滿狐疑與不信任。坦白說她的美貌因此增色不少,但她
的本體卻又種讓人望之生畏的部分,彷彿她不是花朵,而是由白蠟製成的花朵複製
品。當她在靜默盤算時顯得陰沉惡意,我靠向前去以防瑪凱被她傷害到。
&ldo;然後女王終於說:&l;那些叛徒前來行刺,想要把責任推給精靈。他們啃食自
己父母與所愛之人的血肉。他們潛入王宮,拿刀刺向我,我可是他們的至尊女王!
&r;她停頓一下,彷彿重溫當時的情景。&l;他們刺穿我的心臟,我倒在地上不起,這
等傷口必死無疑,我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你懂嗎?我知道在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救
得了我們,血液不斷流失。&r;
&ldo;&l;當我看著自己血流不止,我知道自己已經不在身體內,彷彿被某種力巨裡
趕出體外。死亡將我推到某個隧道內,在那裡我將不再難受。&r;
&ldo;&l;我不害怕也沒有感覺,往下看著自己血流滿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