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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像啊，夏曉想，但隨即又自己嘲笑起自己起來，什麼像，這就是少年時期的周楚的模樣。

看到自己似乎猜到了夏曉的來意，少年周楚舉起雙手，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又微笑著說：“怎麼樣？看夠了嗎？”

“夠了。”夏曉也同樣微笑著，“不過我似乎記得，他當年嘴巴可沒有那麼毒。”

“啊，這個。”少年周楚想了想，發現似乎是那麼回事，於是又聳了聳肩，“也許吧，但你知道，多了那麼多年的記憶，卻還是當年的靈魂，這就好像你忽然知道了你很多年後是什麼樣子的，多少都會對你有變化，所以，大概嘴巴會毒一些，但是不會報復社會就對了。”

夏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了少年周楚片刻後，才問：“你把他怎樣了？”

“誰？”少年周楚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我啊？沒怎樣，就是和他聊了聊唄。”

“聊了聊？”

“嗯，就聊了聊。”少年周楚很真誠的點點頭。

“你們兩個只能有一個活下來。”夏曉眯起了眼睛，“所以我很難相信你的話。”

“啊，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你也要明白，我就是他，他就是我，雖然應該有某些地方不同，但這見鬼的性格。可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

“所以啊。”少年周楚咧開嘴笑了一下，“我倒是很想現在就把他給殺死，可我的性格不允許我這麼做，所以就這麼慢慢玩著唄。等到他明白了怎麼才能夠殺死我的時候。再來決定誰最後才能夠活下來吧。”

“真是個矛盾體。”夏曉無奈。這還真是他周楚當年的性格，“他一定覺得你是個怪胎。”

“無所謂啦，本來就是怪胎。不是嗎？”少年周楚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我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但既然被召喚出來了，有機會出來了，那肯定要好好玩一玩，而且……”

他頗為玩味的看著夏曉：“從你的角度來說，你不是應該更喜歡我，和希望我留下嗎？”

“喔？”夏曉的心裡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怎麼說？”

“雖然我擁有了他這些年的記憶，並且也是因為他一些不好的東西而誕生與出現的，但……”少年周楚朝夏曉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屬於少年特有的微笑，“但我的靈魂，可是那個時候的靈魂……”

失神。

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有那麼一瞬間，卻像是久遠得像是過了一整個世紀那麼漫長的失神。在這長達一個世紀的失神裡，所有的視線裡，都是少年那一個溫暖的，給她的微笑。

那一刻，夏曉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

但她顯然不會承認這一點，所以她的聲線與表情一樣，沒有任何變化：“然後呢？”

“然後啊，也就是說，現在的周楚，全心全意愛著的，喜歡的，是另外的女孩，但是那個時候的靈魂，或者說，擁有那個時候靈魂的我，會喜歡，或者說，會愛上的，可是你呢，夏曉。”

噗通。

心跳因為這一句話漏掉了半拍，呼吸也有些急促，甚至，臉似乎有些微紅？

夏曉對於因著這一句話而產生的反應，清清楚楚，甚至在那一瞬間，她真的有冒出過，要不，就讓他成為最後的周楚好了，這樣的想法。

但很快，她就恢復了正常。

“啊咧，聽起來，似乎很誘惑。”夏曉頗為玩昧的說，“會喜歡和只會愛上我啊，很心動呢……”